同样洗了的还有他自己那天穿的半袖,贺子兴去阳台接水洗毛巾的时候看见的,那货连拿都没拿,就这么挂着,衣服形状都晒抽抽了,贺子兴想着怪不得史溟没穿上衣,原来他是没衣服穿了,那宾馆有卖内裤短裤这种贴身衣物的,但没卖衣服的,史溟在被窝里这么待着,也用不着穿上衣。
贺子兴想着史溟刚才穿的那条校服裤子,想着这人估计连裤子也是知道他来才换上的吧?
换什么换,有什么好换的,贺子兴拎着退烧药嗤了声,这逼不就喜欢秀么,衣服不穿,干脆裤子也别穿了算了。
贺子兴,身后有人叫他:你上这边来干什么?
贺子兴回头,就见方鉴两手揣着兜,溜达着朝他走来,就问:今天晚上没课啊?
还没开始,我觅个食,方鉴下巴冲不远处的临粤新都抬了下:那家店开了有一阵儿了,还没吃过,准备去尝尝。
操!别去那家!贺子兴愤然的拦着:那家的清蒸鲈鱼太腥了!
你怎么知道?你吃过?方鉴挑了下眉:你不是最受不了吃那些没滋没味的东西么?
不是我吃出来的,是有人吃出来的,他说那家鱼腥。
你哥们儿?
算是吧,贺子兴想了想:其实也不能叫哥们儿。
谁家哥们儿特么摁着自己往死了揍啊!史溟那逼要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别说哥们儿了,他连人都算不上!
哦,方鉴看了眼贺子兴手里拎着药,又瞧了眼贺子兴被冷风灌的呼呼的还敞着的外套:那人病了?
诶我操!贺子兴震惊了:你怎么知道?
方鉴心说,就你大开四敞的外套,走路还阵阵带风的,你要病了才叫真有鬼了,而且你一无辣不欢的人,大晚上拎着药还在这条粤菜店成片的街上瞎转悠,可不就是你那哥们儿说那鱼腥,你又跑出来买了么。
而且,那哥们儿,方鉴想着,贺子兴对这人还真是好呢。他高一的时候就知道贺子兴的秘密了,那也是偶然的一个巧合,贺子兴事后也是特后悔,后来跟他接触久了,贺子兴也就对他放心了,他又不是一个乱话说的人。不过贺子兴这么多朋友,他还真没见过谁能让这脾气一对不上就分分钟爆炸的人这么伺候着,这可真是有意思。
不过方鉴是个看破不说破的人。
我什么不知道?方鉴瞧了贺子兴一眼,大步就往临粤新都走去:我去尝尝,鲈鱼是那家店的招牌菜,我不信你的哥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