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吵了,走吧。
你好?工作人员有点不放心。
我他妈都说了不会再吵了!门里一声怒喝。
知道了知道了!工作人员被这突响的一嗓子吓得魂都要没了,急急忙忙的就走了。
屋里,史溟头已经开始发昏了,他坐倒在沙发边上,尝试着张了下自己握刀的手,掌内两道深刻见骨的刀痕里立马又开始汩汩冒血,他疼的皱了皱眉。
果然,有些疼,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感觉得到。
史溟嘲讽的笑了一下,然后左手扶着沙发,费力的站起身,将刚才被他踹掉在地上的那套一直摆放在沙发上的贺子兴穿过的那套睡衣小心捡了起来。
睡衣上也沾了血点和墨点,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史溟还是规规整整的把衣服叠好,放回了原地。
他有些痴愣的看着那身睡衣走了会儿神儿,随后右手疼的受不了了,他才去橱柜找药箱。
嗡嗡嗡
裤兜里的手机又在响,史溟没搭理。
他静静的用纱布填塞在手心的伤口里,这伤口太深太疼,疼的他头晕目眩,他烦,他现在谁都不想理。
嗡嗡嗡
失血过多,史溟脑子又开始发晕,迷糊中,他忽然瞥到了沙发上的睡衣。
贺子兴。
史溟一掏出手机就看到了他的名字。
身上有些无力,但他眉头还是舒展开来,弯唇笑了笑,接了电话:贺子兴。
哥,贺子兴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悦耳好听,语气担忧:你那边儿没事儿吧?你有什么事都不跟我说,我也是着急啊!
没事,史溟语气安抚:我说了,我能自己处理。
真的?贺子兴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着:可我听着你这声音怎么这么没劲儿啊?
我刚才正睡着呢。史溟笑笑。
那我这是把你吵醒了啊?
没事儿,史溟越来越晕,但他还是强撑着不倒下去:你声音好听,一点都不吵。
贺子兴不好意思的笑了声:哥,你声音也好听!你说什么话我听一遍就记住了!你说神不神奇!嗐呀,我以前还瞎想过,叫你给我念一遍课本呢!
史溟浑身发冷,面色惨白,嘴唇也越来越干,握着手机的手已经开始发抖,他把手机轻放在地上,拧了下眉,侧躺在地上挨在手机边上,他凑上去,温声笑着:念,你想要哪一科的,我都给你念。
真的啊!?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