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兴伸手去拿那件衬衫外套,想着要不先跟史溟说声自己明天去找他?不然他万一有点别的事儿,他俩不就错过了吗?
正低头想着,贺子兴拿外套的手就忽然一顿。
他皱眉,看着他深色薄衫背后,目光锁定在那渗透凝固的暗色手印形状,怔愣片刻后,他又猛然一把抓起再看!
凝干的血是暗沉的殷红,就这么透在他颜色同样很深的衬衫上,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这是史溟在他临走前抱他的那一下。
贺子兴的脑子忽然就有些发蒙。
贺子兴,你帮不了我。
我说了,我能自己处理。
我刚才正睡着呢。
好啊,我给你唱两首。
好,不反悔,就是可能可能跑不到汽车那个速度了。
嗯
史溟!
贺子兴紧紧的攥着外套,突出的骨节咯咯作响,就像是在攥着史溟的脖子!
他套上衣服,黑着脸拎着箱子就去下面办了退房手续,出门一坐上出租就掏出手机给史溟那个混账东西打电话!
操|他姥姥的!这混蛋竟然又骗他!还特么自己能处理!?这就是他自己处理的结果!?这逼怎么就没把自己给整死?!还特么戴个厚手套遮遮掩掩的!操!厚手套都他妈藏不住他手里头流出来的血!他要打电话!打电话骂死这个一而再再而三的净瞒着他不说的王八犊子!
嘟嘟嘟
嘟嘟嘟
嘟嘟
嘟
电话嘟了半天,对方依旧未接,贺子兴瞪着手机屏足足有一分钟,成功的把自个儿给气笑了。
好,很好。
贺子兴愤愤的磨着牙,史溟现在竟然都敢不接他电话了是吗?
史!溟!贺子兴齿缝里咬死了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