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贺子兴转念又一想,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那俩人,还从来没一块儿住过呢。
贺子兴拖着箱子在站口等着,忽然就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好笑。
他一个误机的,大晚上的还要替自个儿兄弟接他女人的飞机?
可怜倒说不上,贺子兴掏出手机无聊的划拉着微信,他就是有点想史溟了。
史溟,史溟。
贺子兴忽然闭眼,仰头靠在墙上,伸手轻轻蹭了下他衬衫后面那块不易被察觉的血迹,长叹了口气。
--哥,干嘛呢?
贺子兴终究还是对史溟气不起来,他没再打电话,就给人发了条消息。
---在上课。
史溟那边儿立刻回了。
贺子兴收到消息后挑了下眉,刚想问为什么大周末晚上十点多上哪门子的课,顺带着谴责一下这人为什么刚才不接他电话,他就又想起王建跟他说过史溟这学期要准备很多考试的事儿,也就没细问。
---哦,那你好好上吧。
贺子兴有点沮丧的关了手机,他挺想让史溟陪他说会儿话的,但史溟在忙,史溟忙,他就不能打扰他。
史溟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怎么了?史溟含笑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没上飞机啊?
贺子兴最受不了史溟的这种温温柔柔的声音。
哥,我误
贺子兴委屈巴巴的刚想跟人告状他广州有个欠揍犯浑的哥们害他误了机,他就突然想起史溟的手来了,他声音沉了沉,你别管我,你手怎么回事儿?
电话那头一默。
那晚上回去,贺子兴沉声问着:我给你打电话的那晚上,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会大出血?为什么戴那么厚的手套还能渗出来!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切水果,史溟说:半夜起来眼晕,不小心把刀刃当成了刀柄,没看清就握上去了,小事儿。
半夜?贺子兴可不傻: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还没到半夜!
在你打电话之后
可你说!跑不了汽车那么快了!贺子兴已经在低吼了:你那时候就已经出事了!
史溟低低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贺子兴,你福尔摩斯看多了吧?
滚你大爷的!别跟我扯东扯西的!贺子兴火气又开始蹭蹭冒着:史溟你给老子等着!你看我回去不收拾死你!我他妈干不死你我就不姓贺!
史溟笑声不停,温声宠溺:别,你还没成年呢。
我操?贺子兴正怒着,冷不防被史溟这一句调戏给整得一噎,他偏头看了眼周围,然后低头捂着手机对着那人咬牙切齿道:我他妈没成年,也能干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