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不见贺子兴回来,黎明同志有点担心这俩人又整幺蛾子,就在院子里四处找人,找到车库这儿时,就见着贺工头指挥着史学徒接过工具箱搬着□□。
贺工头猴子似的迈着矫健的步子窜上了库房的顶头,往下招呼着:改锥和扳手!
史学徒听话的在工具箱里找出来扔上去。
贺工头熟练接住,然后开了头上刚戴上去的照明帽开始卸原来的灯。
要我在底下再照着吗?史学徒问。
不用,贺工头一心卸着灯泡:你在底下等着递东西就成!
好!
真好。
黎明在远处瞧着这挺顺眼的一副画面,嘴角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上扬起来了。
印象中,贺子兴貌似问过她有没有再养一个儿子的想法,她当初不知道那是这臭小子在试探她,还瞎想了些别的,但现在,黎明目光定在贺子兴和史溟在车库门口挺和谐的换着灯泡,两个身高腿长的大帅小子往那儿在一块儿,看着倒莫名养眼。
人都是种爱美的动物,不管是自己美还是所见到的事物美,眼睛都会暂时欺骗一下自己的内心而沉迷这种充满和谐美感的场景里,好像看到别人这么好了,幸福了,自己也就得到了和他们同样的快乐似的。
黎明没再过去,自己想通了,心境跟之前都不一样了,所以她在那儿站了没一会儿,就颇有感慨的离开了。
她不知道,就在她转身离开时,换完灯泡的两个人偷摸在她身后又亲了一下!
诶,哥,贺子兴搂着人腰小声腻咕着:我刚才装的像不?
像,史溟余光瞄着走远的那人,对怀里这人笑了声:我呢?我装的像吗?
贺子兴跟人比了个大拇指:你也像!
俩坏小子十分默契的拥抱了下,他们额头顶着额头,鼻尖触着鼻尖,弯眼对望着注视彼此,又是一笑。
平常我妈都把我关屋里,我没法出来见你,车库的灯鼓捣好了,贺子兴把工具箱放在门口,送史溟出门,依依不舍的跟人牵着手:咱俩又是这种关系,你要来看我的话,我妈放你进来的可能性也不大。
没关系,史溟揉了下贺子兴的头发,我们可以视频。
你学习不忙呢吗?贺子兴叹了口气,沉眼看他:哥,我想跟你在一块儿,但我不想打扰你,你明白吗?
我知道,史溟说:贺子兴,相信我,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你多注意休息,贺子兴瞧见不远处路口已经有了亮光,他赶紧扒着史溟的头在人嘴唇上啃了两口,两眼瞪着他:史溟,记住我亲你的感觉!
史溟回头,也看见了刚才叫的司机来了,按了两下喇叭就停在两人的身后,他笑着抿了下唇,点头:我记住了。
唉,走吧走吧,贺子兴目送着人上了车,颇有感慨的小声念叨着:为什么这喜欢的人,怎么亲都亲不够啊
史溟上车了,但还能听见贺子兴在外头碎碎念着,他笑了下,摇下玻璃来,探头往外叫着:贺子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