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贺子兴啧了声:那挂了吧。
逗你的,丁小天笑了声:他过来跟我说今天有聚餐,问我去不去,我拒绝了。
干嘛拒绝啊!贺子兴立刻就不赞同了:热闹热闹多交交朋友不好吗!不然你一个人多孤单啊!
你不用管我,丁小天说:你那边要忙的话,你找李淙过去帮你看一阵子。
李淙?贺子兴摇摇头:他不会愿意只待在一个地方。
帮忙而已,丁小天说:我前几个月在德国碰见他了,他最近好像很闲。
行,贺子兴说:那我试试吧。
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你这英语,丁小天毫不留情的抨击:真垃圾!
Fuck off!贺子兴虎着脸挂断了电话。
血虽然没要到,但动力是要到了。
贺小少被人羞辱后就开始奋发图强,一直到晚上八点多,他穷尽洪荒之力,一目十行的处理完下午管韵抱过来的那摞文件,然后挺着一颗顽强的心脏,接了他妈打过来的一个长达半个小时的咆哮电话。
失血过多,最后一发子弹还是来自他亲爱的黎明同志,贺子兴经历了不平凡的一夜和累死累活的一天后,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办公椅上,两眼发慌的盯着墙上的石英钟表里头的秒针滴滴答答的走,彻底筋疲力尽。
可贺子兴仍旧还是那个要面子的贺子兴,出门约会怎么可能就这么一脸无神颓丧着去了?
就算再累!就算再苦!他也得让史溟那个王八蛋看看,看看他当初究竟扔了一个多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现在只能看不能吃的无敌大帅比!
无敌大帅两脚一跺,蹭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换衣服去炸街。
然而由于大帅比的心情过于激动雀跃,在迈第一步时就滑了一跤摔了个踉跄,膝盖砰一下磕到了桌角上,贺子兴面容瞬间扭曲,嘶嘶的捂着膝盖,艰难的拖着步子去翻腾自个儿的衣柜。
小孩儿,去哪儿?
韩淞正枕着胳膊躺在前院的大吊床上晃荡着,见来人经过,懒懒的抬了下眼皮。
史溟瞥了他眼,没理,迈着步子就往外走。
淞,你别理他。凯伦哼了一声,拿着毯子过来给韩淞把露在外面的小腿盖上,然后坐到人旁边给他按肩。
嗯,韩淞惬意的闭眼,伸手握了握凯伦的手:舒服。
史溟脚步一顿,忽然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你看什么?凯伦瞪他。
史溟收回眼神,依旧没说话。他从裤兜掏出钥匙,去车库找到自己在队里的配车,套上头盔,一路往跟贺子兴约定的地方飚去。
史溟骑车飞快,以笨蛋凯伦飚车四十分钟的才能走过的距离,他二十分钟就到了。史溟先去酒店找了个车位停上,然后沿街再下步走过来找贺子兴。
贺子兴正在街边一个露天摊位上埋头吸溜今晚的第二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