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
陆遐已经神志不清,根本听不懂他说的话。
傅致扬喘着粗气,闭眼平复一阵。
陆遐身上的毯子滑下一半,衬衫下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红,目光迷乱而无助。
“陆遐。”傅致扬睁开眼,嗓音沙哑地叫他。
……
过了很久,陆遐身子猛地一颤,接着被傅致扬打横抱起,进了浴室。
这两天阳光很少,热水有限,傅致扬本想让陆遐自己脱衣服,见他站都站不稳,只得上前帮忙。
浴室空气不畅,打开热水器后更是闷热。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水汽,傅致扬的眼眸被蒙上一层薄雾,炽热的视线落在陆遐身上。
其实不止陆遐难受。
他也很难受。
快如擂鼓的心跳在胸腔内几乎撞出回音,傅致扬垂下视线,逼着自己冷静。
可偏偏某人见不得他冷静。
陆遐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接扑在他身上,像是找到了解药一样,不管不顾地拽他的裤子。
“……”
狭小的浴室里弥漫着沐浴露的香气,轻而易举便挑断了傅致扬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
他紧紧握住陆遐作祟的手,喉结上下一滚,低声道:“陆遐,是你逼我的。”
后来的事荒唐至极,情迷意乱中陆遐睁开被泪水浸湿的眼睫,恍惚中好像听见傅致扬俯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生日快乐。”
-
雨下了一夜,凌晨时才堪堪停住,中午已经出了阳光,透过窗户洒了一地柔光。
地上的衣服扔得乱七八糟,木床上铺是空的,下铺的被子却多了一张。
筒子楼隔音不好,楼下嘈杂的声音吵得人半梦半醒,陆遐的意识恢复一瞬,刚想翻个身,结果浑身上下跟散架一样,酸痛感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他不敢动弹,盯着近在咫尺的傅致扬,良久后断片的记忆终于接起来。
陆遐:“……”
昨晚两人疯到深夜,当时只觉得爽,现在简直就是五雷轰顶天塌地陷三观俱裂。
他面如死灰,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昨晚可能就是一场幻觉。
身旁人微微动了一下,接着咕哝着抱住他:“再睡会儿。”
………(不过审的内容)
陆遐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一偏头,对上傅致扬含笑的视线。
陆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