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尔风停住了手中的动作,难得听了话,留在了手术室外面。
像很多年轻爸爸一样,陆尔风感觉到从来没有这么焦虑过,他时不时抬头站起,在走廊里晃来晃去,打开手机想要分散注意力,却发现什么都进入不了大脑,除了白靖昀在里面生孩子,就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孩子生出来。
几十周都流水一般飞速而过,此时刚过了几十分钟陆尔风就觉得受不了。
他是从会议中赶来的,公司那边来电话,都被他挂断了,让秘书处理。
陆尔风甚至感觉耳边出现了幻听,像是能听见白靖昀压抑着痛苦叫自己的名字,他喊陆尔风,连名带姓,像是要把他杀了。
然而走廊里空荡荡的,连回声都没有。
几个小时过得和几个世纪似的,陆尔风受不了开车在周边山区飙了两圈后,回来被告知生产刚刚结束了,陆尔风还没听完护士说完就立刻往楼上产房里冲。
是个女儿。
陆尔风用手抹了一下脸,浑身都在发着抖,他手忙脚乱地套好无菌服进入病房后,看到白靖昀瘫在病床上苍白的面庞,差点没忍住痛哭起来。
他快步走到了白靖昀的身旁半跪了下来,握住了对方的手,将自己的脸埋在了他的手心里,又激动又难过,反复喃喃着:“辛苦了,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