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的被窝凝固了一秒,又动了,毛非认怂地蠕动过来,背对庄周趴在枕头上,眼睛一闭:“说好了剥虾哦。”
被角掀开,露出腰上变成青黄色的那一块淤伤,药水凉飕飕地喷上去,惹得毛非“唔”地一凛,紧接着温热的手心覆上来轻轻揉,又让他一身慵懒骨头软成泥。
庄周问:“今天朱铭来找过你没有?”
毛非嘟囔:“昨晚熄灯前找了的,他想买我的画送给他女朋友,我没答应,他就走了。”
庄周“嗯”一声,又听毛非感慨:“他女朋友好好,是我我就要分手的。可能每个人的原则和底线不一样吧,在我看来‘欺骗’是很严重的事情,但是放到学姐眼里可能就没多大关系希望他们以后能白头偕老吧。”
庄周俯下。/身去亲他肩头,也似感慨:“非非,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可爱。”
说罢再去亲吻那热乎乎的脸蛋:“乖宝,再叫一声。”
毛非被笼罩在怀抱里,安全感让他心动又满足,他害羞地朝枕头里埋去,闷闷道:“叫什么?叫混蛋么?”
“叫名字。”
“你没有名字,你就叫混蛋。”
被子盖好,庄周轻笑着弄乱他的头发:“有的是办法要你叫。”
床垫微动,毛非把脸从枕头里挖出来,倏然眼前昏暗,房顶的吊灯熄灭,只余一盏壁灯散发着静谧的柔光。
庄周半蹲在床头:“可以睡一会儿,饭好了叫你。”
毛非瞅着他,真好看,他喃喃地问:“庄周”
庄周莞尔,没打趣他:“嗯?”
“我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