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我不挑。”文溪摇摇头。
季渝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他不知道面前这个oga家里到底教过他什么,明明是一个安静又腼腆的人,却能强撑着去应付宾客,做一个兢兢业业的花瓶,小心翼翼、以不出错为标准,家里人的话仿佛一道敕令,无形地禁锢着他。
季渝出去的时候碰到了文潭,站住客客气气地喊了声“哥哥”。
文潭喝醉了,眼眶有些红,被乔雁扶着,他抬手拍了拍季渝的肩,声音能听出明显的醉意:“季渝是吧?你要对他好啊,别让他难过啊。小溪太乖了……他就是太乖也太听话了……让他偶尔,偶尔也任性一下吧……”
文潭前言不搭后语,乔雁有些艰难地拽着他,对着季渝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季先生,小溪哥哥喝醉了,他也是不舍得小溪,您不要放在心上。”
“不会。”季渝笑了下,语气认真,“我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虽然现在还谈不上爱和喜欢,但是既然担起这一份责任,就不会让他委屈。
文潭还想再说什么,被乔雁连忙拽走了。
季渝耽误了阵功夫,回休息室的时候文溪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季渝把菜盘放到一侧,脱下身上的西服外套给他披到肩上,低头的时候看到他微颤的细密睫毛上还有点湿,眼尾都还泛着红。
但冬天的饭菜凉的快,不能耽搁太久,再热一次就没那么好吃了,季渝等了会儿还是把文溪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