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靠在他怀里有些为难,闷闷地没吭声。
季渝给他脱掉鞋,让他把脚踩在沙发上,一只手动作轻缓地挽起他的裤腿到膝盖,仔细检查之后发现没有伤到才松了口气。
这个过程许是季渝刻意为之,有些漫长,等季渝给他轻轻放下裤腿,一低头才发现oga已经靠在自己怀里睡着了,连睡着的时候也乖巧得让人心软,不过或许是睡得不安稳,他始终皱着眉。
季渝抱着他回了卧室,动作极轻地把人放到床上,又去沐浴间浸湿了布巾给他擦脸。
oga的眉还是皱着,细密的睫羽轻颤了颤,看得季渝有些心痒,被蛊惑似的低头在他眉心轻轻吻了下,却意外地将oga的眉抚平了,季渝能嗅到熟睡中的人无意识散出来的甜奶味信息素的香气。
他想起每次目睹文溪翻墙爬树时灵动的神情和跟隔壁邻居家的alpha打闹时张扬肆意的笑容,又有着眼前最恬静的睡颜,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上这个平时乖巧,但对着自己信任的人就会露出小机灵本性的oga。
季渝无意识散出的信息素对和他共同经历过一次发/情期的文溪而言很熟悉,也有着出于生物本能的依赖。
待季渝又看了会儿,起身准备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衣角被轻轻拽了下,他回头一看,是熟睡oga察觉到他的离开,做出的无意识的挽留动作。
什么是一颗心都融化的感觉?
季渝这时才发觉,自己自诩不错的自制力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他回自己卧室冲凉换了睡衣出来之后,还是被alpha的恶劣思想占领了上风,用一个自己都觉得很拙劣的借口说服了自己——都已经是合法夫夫了,睡一张床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