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喽啰还未动手,谢舒扬先行抬起腿一人给了一脚,骂道:活得不耐烦了?
两人吃痛地往后趔趄了几步,撞到了身后装饰用的花瓶,砰的一声,花瓶碎了一地。
谢舒扬冷冷地扫了一眼蒋薪:你再没完没了,我就报警了。
报警?蒋薪嘲弄地冷笑一声,你报啊,我倒要看看警察能把我怎样。谢舒扬,我看你是出去久了,都不知道自个儿当初是干嘛的、我是干嘛的了吧?
谢舒扬怕惹来更多麻烦,抓起段吹雨的手就要走,蒋薪几人跟上,拉扯住段吹雨,谢舒扬将段吹雨护挡在身后,不得不与这些人缠斗起来。
推搡殴斗之间,不知是谁猛地往段吹雨身上撞了一下,段吹雨脚底打滑,摔倒在地,手不小心按到地上的花瓶碎片,划了几道血痕。
任衍和叶秦已经闻声赶来,看到段吹雨手心血红一片,任衍眼眸一颤,忙走过去,蹲下拉过他的手,摘下自己的围巾包裹住。
衍哥段吹雨虚握了一下自己受伤的那只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疼死了。
任衍扶他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任衍站起身,眼眸漆黑如墨,沉着脸往蒋薪的方向扫了一眼。
殴斗已经制止住,叶秦死命搂住瞳孔猩红要把蒋薪狠揍一顿的谢舒扬,他报了警,安抚着自家心肝儿,等警察过来处理。
段吹雨嘴唇有些泛白,裹在手上的围巾浸了点点血色,任衍在他后背抚了一下,低声说:等我一下。
看谢舒扬眼神死死钉住的方向,任衍就能知道害段吹雨无故受伤的罪魁祸首是哪个人,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片花瓶碎片,缓步走到蒋薪身边,蒋薪正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抬头忽见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蒋薪还没反应过来,任衍已经擒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把按在墙上,蒋薪吃痛地嚎了一声,还未来得及反抗,手心就传来刀锋刮过般的疼。
啊啊啊蒋薪扬起脖子喊叫起来。
任衍将蒋薪的手按在墙上,拿花瓶碎片在他手心上狠狠划了一道,从虎口划到腕骨,果决利落,毫不留情,他的力道很大,那条伤痕又深又长,血糊的皮肉沿伤口外翻,鲜血汩汩渗出,顺着墙壁蜿蜒而下。
众人惊愕地呆站在原地,连段吹雨都惊住了。
以牙还牙,这是任衍喜欢的方式,他漠然不语,在蒋薪手上划破一道口后,便把花瓶碎片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转身走向段吹雨。
走吧。他哑着嗓子说,去医院。
段吹雨的伤没有大碍,没有伤到筋骨,都是些皮肉伤,但伤口细密,布满手掌,看着也很触目惊心。医生给他包扎处理了一下,说注意别碰水,大概两个星期就能好全了。
段吹雨说自己晚饭没吃饱,任衍就近给他买了盒寿司,两个人坐在医院大厅吃寿司。
段吹雨爱吃寿司,但又嫌这寿司做得不好,米太干,紫菜太厚,料也太寒碜,都没有鱼子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