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说你成绩降得很厉害。任衍皱着眉,语文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低?
想你想的呗。都没心思听课。段吹雨说的这话真假参半,无论真假,反正肯定是在任衍心里荡开一层涟漪,泼了一汪春水。
任衍面上平静无波,觑着他低骂一声:不害臊。他伸手问他要试卷:试卷拿出来我看看。
你又不是我家教,看我试卷干什么。段吹雨还来劲了,他抬起手轻轻按住任衍的心口,勾起嘴角道:又加快了。
他说的是任衍的心跳。
任衍静静地注视他,任由他将温热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胸膛。
段吹雨回望着他:是为了我么?
心跳加快是为了我么?
他问得那么坦荡,一双明眸映着任衍的脸,映着少年炽热,任衍和那纸玫瑰一样挡不住这炽火灼烧,心底防线早溃烂成灰烬。
他没有否认,也坦荡了一回:是,每一次都是因为你。
这一次轮到段吹雨的心率变得错乱不稳,他低下头,后颈泛了红。到底还是个不经人事的少年,情窦初开的年纪,张扬只不过是包裹青涩的外衣。
他收起张狂粗野的气焰,变得乖顺起来。任衍趁他不闹腾的间隙,哄着他从书包里拿出了试卷,两人共坐飘窗分析试卷。
任衍弓起一条腿背靠着墙,窗外的晨光扑了他满身,段吹雨不动声色地往他身上靠了靠,毛茸茸的后脑勺蹭着他的脖子。
没骨头?任衍垂眸觑他。
没有。段吹雨耍赖,软绵绵的整个身子往任衍身上压了过去,全部断掉了。
任衍用手掌抵住他的后背,防止他滑下去,他把答题卡翻到反面,讶然:作文没写完?
段吹雨嗯了一声:考试的时候迟到了。
为什么迟到?
段吹雨怕任衍担心他姥姥,胡乱编了个理由。
楼下响起开门的声响,丁启到了。任衍不知是他,问段吹雨:你哥的客人来了?
嗯,不用管他。我们讲我们的。
这次排名第几?任衍问他。
好像是一百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