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跟我那个?段吹雨直截了当地问,用词很含蓄,耳朵尖也含蓄地红着。
任衍心说是啊,每分每秒,我都想着。
那安全套像是故意要给这小孩儿看见似的,明明可以丢掉,可以退还给王虎,他却选择接下,还无所顾忌地直接放在购物袋里,像是引诱。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坏,也有点虚伪。
他的确很坏,把人诱上钩却不负责:那东西是王虎给我的,不是我买的。
段吹雨彻底暴躁,心情跟窗外的天气一样风卷云涌。
行吧,你要吃素就继续吃着,我不陪了。段吹雨起身,自暴自弃,我去牛郎店找牛郎。
任衍眼神一凛,搂住他的腰抱进自己怀里,让他在自己腿上坐着。
你懂得多的么,还知道牛郎。任衍掐着段吹雨的腰往上轻轻撞了一下。
段吹雨浑身一怔,终于通过肢体接触感觉到了任衍的变化。
任衍用鼻尖蹭着他的耳朵,哑着嗓子问:你之前在浴室里洗澡,没穿衣服?
这问题太多余了,可却把段吹雨的脸问热了。
谁洗澡穿衣服啊?段吹雨反问。
任衍答非所问:你没穿衣服看着我。
他在强调一些隐秘的小情趣,段吹雨仿佛忽然间知道了他的性癖。
靠。
段吹雨实在忍不住,低声道:你这臭男人怎么那么闷骚?
哪里?
所有。
任衍捏着他的下巴转过他的脸,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征求想法:那闷骚男人想让你用手帮他,你答不答应?
段吹雨喉咙一紧,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雨还淅淅沥沥地落着,雨势已经减弱不少,雨水温柔地敲着窗。
室外和室内都蕴着水汽,室外清凉,室内黏热。
段吹雨的额头也蒙上一层黏腻的热汗,他第一次为别的男人做这种事,生涩又羞耻。多的还是兴奋吧,尤其是在看到任衍脸上的神情的时候。
任衍也帮了他,他年轻气盛,没一会就投降了,红着脸伏在床前,仿佛劫后余生。
两个人都很坏,放着浴室不用,把床单弄脏了。
大床房用得其所。
垃圾桶里挤满了揉成团的纸巾,段吹雨看一眼脑中就浮现出方才的画面,不可避免地害臊。
任衍点到为止,就给段吹雨尝了点甜头,理由还是你年纪太小,不要玩物丧志。
玩物丧志说得太含蓄,应该换个词骄奢淫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