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亚菲嗓音有些沙哑:知道那几天我血压高成什么样了吗?我差点去跟他爸闹。
闹什么呢,闹他不管儿子,闹他对儿子的事不闻不问,好好的一个孩子都变成同性恋了。
没意思。
许亚菲闭上了眼睛。
任衍没再说对不起,他今天的目的不是道歉,而是向许亚菲讨要段吹雨。
他需要得到家长的首肯。
您不舒服吗?任衍关切地询问,如果不舒服我们改日再谈?
许亚菲睁开了眼,似笑非笑:你都准备得这么充分了,再改日岂不是浪费你一番精力?
许亚菲的态度在任衍心头燃起一撮微小的火苗,他觉得今天的讨要或许有望。
如果不行,他也早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只要段吹雨能坚持,他就不会放手。
任衍态度谦恭,语气里却透着势在必得的坚定:这里两份文件,一份是我的公司成立到现在的流水进账,另一份是我目前的总资产明细。他又从提包里拿出一份租房合同,放在矮桌上,这里还有一份文件,是房屋的租赁合同,我在小雨的学校附近租了套公寓。
给您看这些,是想向您证明以我目前的经济实力,有能力好好照顾小雨。公司潜在的发展空间和我自身的能力资质,也都能保证小雨未来的生活。还有就是任衍舔了下嘴唇,直言道:我想让小雨从宿舍搬出来。
他的自信竟然掺杂着一丝矜骄,许亚菲恍然间仿佛看到了段吹雨的影子,她拿起那沓文件,说: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倒是把话全给我堵死了。
任衍默然不语,等待未来丈母娘的审判。
你跟小雨有点像。许亚菲忽然笑了。
嗯?
都有点傲。许亚菲翻开那叠公司财务报表,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开了公司?翻译公司?
嗯,跟朋友合资办的。
你哪来的注册资金?父母给的?
任衍说:我念书的时候打工赚的。
赚了这么多?
嗯,还有一部分资金是其他合伙人出的。
一般一场同传会议都能赚个万八千,任衍资质高,还没毕业就各处奔波参加会议。他身边的资源也很多,导师除了带他做项目,经常会给他介绍一些赚外快的工作。没有念书时期的经验积累,他现在也没那个实力独自开办翻译公司。
许亚菲眼底溢出欣赏之情,翻看资料,讶然:才成立三个月?
嗯。
财务吃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