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往上行,到半山腰时,一座建筑从现入眼帘。
飞檐勾天,细瓦流金,沐在阳光中,安静得与碧浪拂动的层林仿若两个世界。
“哇,这就是你本来的门派啊。”阿绿望着眼前的高墙院落,语气惊讶。
“对,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陈一说着,黑沉沉的大门感应到人来,竟自发地由内而开,迎他们入内。
阿绿又是一咋舌。
陈一并非自小就拜入了神都,在十二岁前,他就生活在这里。
这是一个小门派,就他与收养他的掌门两人。所以陈一从来没把“门派”二字放在心上,只当这里是家。况且,除他两人外,也没旁的人听说过这门派名号,毕竟……当年祖师爷起名起得随性,也没脸到处去说。
那年掌门离世,十来岁的小孩受不了孤单寂寞,便收拾包袱将门一锁,离开了。
现下回来,此间如离开时模样无二,竟是连灰尘都不染。
陈一将马车停在距离大门最近的那间屋外,往里唤了一声,不出几息,一个看上去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孩背着某个白衣黑发的人下来,跟随陈一入内,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到床上。
这人便是江栖鹤。
江大爷预料很准,那日在洛夜城外的荒岭上,问完几句话后便两眼一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