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位空乘突然开口,“抱歉,我想问一下您带执业证了吗?如果带了的话麻烦出示一下。”

于韫皱着眉看了她一眼,说:“没带。”

听了这话,刚刚急切的家属突然有了些许迟疑,看于韫的眼神也变了。

“您是哪个医院的医生?什么科的?”空乘又问。

“……”于韫缓缓直起身,拿着注射器的手垂在腿边,一言不发。

是啊,做了那种事,自己还有什么资格称自己是医生?

“喂,你们怎么回事?”沈照突然出声。

大家这才发现旁边站着个个头这么高的男人,只见他仰着头,居高临下地睨着空乘和家属,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人命关天,你们还有功夫问这问那的,查户口呢?”

“不、不是的,”空乘忙解释,“我们只是需要记录一下……”

或许是沈照“人命关天”那四个字警醒了于韫,他不再犹豫,拿起注射器说:“h市第一人民医院,心胸外科。”

针头再次抵到方才那个位置,于韫柔声提醒老人:“没有麻药,可能会有点疼,您稍微忍一下。”

尖锐的针头折射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光看着就能想象到被扎的痛觉。家属心揪着,紧张得屏住了呼吸,针入皮肉的瞬间,老人痛得哼了一声。

针头不断推近,已经进去了一半,于韫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