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让康进秋有些头疼的是，他越发摸不清卓睿的脾气。

也可以说，他以前也并没有觉得卓睿会很容易发脾气。

一直以来，卓睿做什么都很冷静。

卓睿有实力有能力，不需要也不喜欢靠多余的外部行为来标榜自己、表露自己。

他的情绪波动绝大多数时候和杨思辰有关系。会因为看杨思辰犯傻而想去逗他，看到杨思辰撒娇就想保护他。

也会因为康进秋提到杨思辰就生气。

可现在是这样的：康进秋已经特意不提杨思辰，卓睿还是会莫名其妙对他生气。

康进秋复工后就赶紧回去把落下的、本来转给办公室其他人的工作又给接回来全补上了，还主动跟着宣传组的人一起去跟委托方继续沟通方案细节。

他一心把自己的部分做好，并没发现有人在开会的时候一直盯着他。

结束后戴佳徊过来大大方方跟他打招呼，邀着一起吃饭。

换做别人康进秋会找个理由婉拒。

不过发烧的时候是戴佳徊把他背到车上去的，还在医院帮了忙，是得好好感谢一下人家。

于是他还是说：“好的。不过戴总还是我请你吧，当作是上次的答谢。”

戴佳徊没跟他争，欣然同意了。

他们去了家音乐酒馆，戴佳徊选的，“吃什么无所谓，你别太拘着就行。”

康进秋没来过这类的餐饮店，竟然还得排队！排了大半天才终于进去吃了几个菜，吃完里面的酒吧区都开始营业了。

“来都来了，你要不要请我喝一杯？”

戴佳徊穿了件看不出什么牌子的黑t，非常休闲。站在不断闪烁的灯光下，就是个普通来消遣的年轻人，看不出是什么集团的“小戴总”。

而康进秋既然答应了要请他，就没推辞，跟他一起坐到了灯光昏暗的酒吧区。

但点单的时候只让戴佳徊点了他要喝的酒。

戴佳徊也是第一次见着这么实在的，说请他喝就真的只请他一个人喝，自己干坐在一旁……

“就，就我喝？”他无语到笑，“你也得喝啊！”

“我不喝，酒不好喝。”康进秋老实回答。

除了在英国参加的两三次派对，他基本不会去碰酒。倒也不是什么不胜酒力，单纯觉得酒的味道没有很好，又苦又涩。

而且酒也没办法真正消愁。

卓睿那晚上喝了酒，不也是对他那些难以告人的感情无能为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