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司琪也想到这事儿,说年礼不能轻了,那猪一共才一百多斤,分给三个孩子后,老两口也只有几十斤了。

忙碌了一年,大头都给孩子们了,这样的父么可不招惹稀罕吗?

姚彦连连点头。

离开时,姚大和姚二也说了自家宰年猪的日子,请他们到时候过去,姚彦和司琪也没拒绝,司琪是秀才,去姚大姚二家也算是为他们撑场面。

能请秀才吃席,又是自家亲戚,怎么也会让夫家亲戚高看一眼。

于是还没过年呢,姚彦就感觉自己胖了几斤。

摸着肚子上的软肉,姚彦幸福而烦恼。

姚大姚二家也给了肉,不过到底是夫家的猪,每个给了十斤,这也不少了,即便夫家人心疼,可一想到司琪是秀才,明年又要下场,万一中了,那就是举人老爷!

这十斤肉也不心疼了。

于是姚彦家有了四十斤的腊肉。

“家里留十斤,剩下的你明年都带走,”姚彦指着肉道。

“夫郎,”司琪哭笑不得,“你真是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给我带上。”

昨儿早上喂鸡的时候,姚彦指着那肥肥的鸡,冲他也是这么说的:大郎,等你出门时,我宰几只鸡你带上。

“别说,要是真能带,整个房子我都让你带上,”姚彦也笑了。

夫夫二人对视一眼,各自脸上都是笑,

就在腊月二十七这天,姚彦突然发烧了,司琪请来李老大夫,李老大夫把完脉皱了皱眉,“怪了,怎么这般体虚?司夫郎可被什么惊吓过?”

司琪眼眸一沉,握紧姚彦的手,李老大夫也只能开点风寒药,想到马上就要过年了,他索性让司琪带姚彦去镇上瞧瞧,瞧全面些,再对症下药。

司琪是知道镇上那大夫的本事的,说好,那确实比李老大夫强一些,却也不是多厉害。

见他眉头紧皱,李老大夫摸了摸胡须,“你们去镇子西边的小巷,在东门有户姓古的人家,他们家的古老爷子当年在京都做过贵人家的府医,虽说回乡多年没有出过手,但我与那老爷子年少时有些情谊,他回乡后我们也有走动,你去后就说是我介绍的。”

闻言司琪一喜,向李老大夫道谢后,赶忙找了牛车,将姚彦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出发了。

姚彦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感受着晃晃悠悠的牛车,他更有些恶心想吐,司琪见此给他喂了些水,又将人抱在怀里护着,免得冷风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