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理,”马叔点头,不过看向猪圈时,也动了心,他现在的身体在马裕和姚彦的照顾下,已经好了不少,加上有了个说贴己话的文铁匠,每天溜溜弯,打扫打扫院子,做做饭养养鸡和兔子就没啥事儿了。

“要不咱们也养头猪吧?”

马裕停下动作看过去,“没必要,这打猪草多是去地里或者是后山坡那边,咱们家地少得很,猪草肯定没多少,去山坡那边我和彦弟也不放心,你们还是好好歇着,再说兔子和鸡一样好吃,不用费那么大的心去养猪。”

“再者,我和彦弟商量了一番,觉得到了年关买一头年猪也是行的,这柳叔家不就年年都喂两头猪?一头自己吃,一头往外卖。”

文铁匠觉得有道理,劝马叔道,“都是孩子们的一片心意,咱们受着就行。”

马叔哪里还有二话,笑着应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姚彦才磨磨蹭蹭的出来,肿已经消了,就是有低破皮,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饭桌上,马裕殷勤的为姚彦夹菜,马叔与文铁匠对视一眼,快速吃完饭后,便去火房取暖了,留下马裕和姚彦还在饭桌上。

姚彦立马没了之前的好脸色,瞪着马裕不说话。

马裕自知理亏,连忙哄着,“这不是憋久了吗?没有下次了。”

鬼才信。

姚彦哼了哼,“年初一我觉得太早了……”

“不早不早,”马裕的头摇成了拨浪鼓,“好彦弟,可别折磨我了。”

姚彦噗嗤一笑,伸出手戳了戳马裕的额头,这事儿就过了。

年三十这天,姚彦和马裕一块儿在灶房忙活,做了一大桌子的美味,文铁匠更是拿出自己放了好几年的酒,给每个人满上。

“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年。”

文铁匠几杯酒下肚后,眼圈微红的看着他们道。

马叔十分能理解,他伸出手拍了拍文铁匠的肩膀,“以后年年如此。”

“年年如此,年年如此!”文铁匠使劲儿点头。

马裕与姚彦对视一眼,两人端起酒,一起跪在马叔和文铁匠身前,举起酒。

“爹,阿爹,我与彦弟敬你们一杯。”

说完,便与姚彦喝了手里的酒,马叔与文铁匠相视一笑,也喝了手里的酒,接着伸出手。

“好孩子,”马叔连忙去扶姚彦,“都是一家人,莫拘束。”

“是啊,都是一家人,”文铁匠去扶马裕。

这是一种认同,姚彦心里热乎乎的,看着马叔和文铁匠,唤道,“多谢阿爹,爹。”

马叔和文铁匠听着只觉得就是与马裕叫他们的感觉不同,这嘴角不自主的就往上扬,看姚彦的目光也十分慈爱柔和。

接着马裕又敬了姚彦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