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烟又叼回嘴里,眼底倏然凌冽,然后用这只受伤的手猛地砸向匡子义身后贴着的墙,毫不保留力气,仿佛把墙砸得震了震,空荡的楼梯间还能听到‘嘭’的一声,虽然不大声但在匡子义的耳旁却宛若巨响。
匡子义身体猛地一抖,瞳孔瞪大的看着面前的尤其:“……你想干嘛,想打我吗?”
尤其收回手若无其事那般,明明拳头骨节处已经发红,但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笑着抚摸骨节处,像是玩游戏般还抬起拳头吹了吹,随即抬眸看向匡子义。
抬眸间迸发的寒意冷冽入骨,仿佛带着什么血海深仇眼眶敛出泛红,是他气愤至极才有的状态,是两个人格双倍的气愤。
“匡子义,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是什么人吗?”
匡子义哪里还敢说话,毕竟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就算再嚣张也知道看人,比他强的人自然不敢再嚣张。
“最愚蠢的人是自以为高高在上发号施令指使他人做坏事的人,这种人做事会上瘾,他不会只做一次,他只会越做越上瘾,仿佛全世界都是他的,他沉醉在看别人痛苦自己很欢乐的世界里,这种最恶心。”尤其把那只摁着他肩膀的手放开,顺便抚平他弄皱的衣服。
眸色隐晦仿佛想到什么。
每抚平一下匡子义就抖动一下,他开始感觉到不受控的恐惧,明明他可以推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动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就直接蹦出如果他忤逆了尤最就会被杀掉的恐怖想法。
“你就是这样愚蠢的人。”尤其的声音轻轻缓缓,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慑力。
下一秒狠狠钳住匡子义的脖颈将他摁在墙上,手用力至极手背上的青筋都爆发得可怕,像是张牙舞爪的虫类。
匡子义呼吸间就被狠狠钳住脖子,窒息感瞬间涌来致使瞳孔紧缩,他抬手试图推开尤其疯狂的挣扎着,但是无果:“……艹放开我!!”
尤其不耐烦眼神立刻杀过去:“给老子放耐心点。”
匡子义痛苦的被摁在墙上,呼吸越来越薄弱,可偏偏这人就像是玩他的命那般,在他几乎要断气的瞬间又松开了手,刚喘一口气又被狠狠掐住,他有那么瞬间觉得自己死定了。
“以后还动安懿吗?”
“……不,不动了。”
尤其勾唇笑着,看着匡子义这幅模样觉得很好笑,抬起夹着香烟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我告诉你,有的人你动了自己就得下地狱,今天是警告,我不让你,下一次你要是再动安懿还有尤最,我保证打一个照面你就得死。”
匡子义的脸已经红得发涨,窒息的感觉不断袭来,他艰难微微睁开眼,额上的冷汗打湿了他的脸,依稀中他对上了尤其的视线,那种几乎要被撕咬吞没的眼神有种他已经在地狱的感觉,面前这个少年就是一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