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尉听得很认真,生怕自己错过任何一个需要注意的地方。
“患者病历不仅有暂时性失明,还有暂时性失忆,失忆绝大多数属于精神方面,应该曾经是受到刺激所导致的,今天上午也大概了解到绿视这个情况,所以需要注意的不仅仅是生理上,还有心理上的问题,这个要多加观察,最好就是……让心理医生疏导,心理原因会影响生理状态。”
“……我知道了。”
“拔针的时候会有护士过来,有需要叫我就好了。”
“……好。”
陆尉看着医生渐行渐远,最后狭长的走廊只剩下他一个人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白炽灯白得刺眼,刺得眼睛疼,头疼,心脏疼。
他撑着的身体最后再也撑不住的弯下,缓缓把头垂下,紧紧的抱着脑袋两侧,骨节分明的手因为用力泛白,呜咽的声音隐忍又痛苦,像是无声的歇斯底里,在咆哮着,心脏也跟着撕裂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夏星澄。”
究竟是为什么。
这样的父母要来做什么。
还能原谅吗?
想到那天看到夏星澄父亲那张脸,在那样一副面皮下究竟有一颗这么残忍的心啊,他不知道夏星澄受过那么多次伤害为什么还要这样去折磨,为什么他拼命捧在手心上呵护的人要被这么伤害,这样的伤痛可逆吗?不可逆的。
他八年前为什么没有停住视线,为什么没有看住那个孩子,为什么他要听代理人说mad dog不喜欢被人知道,那哪里不被人知道,那是在隐忍着痛苦啊,如果他当年停下了那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就算被母亲伤害过如果他出现了就可以避免夏星澈再一次的重击了,任何一次的伤害都已经造成,都是不可逆转,危险在夏星澄的头顶岌岌可危。
随时会掉落,在他眨眼间。
抬眸的瞬间血丝狰狞的落在眼角,像是一头准备苏醒疯狂嘶吼的野兽。
他摸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接通的瞬间不拖泥带水的发布命令,声音暗哑而冰冷:
“现在过来一趟医院,我这里有几分资料需要你帮我传给夏氏集团的夏总,尽快过来,我要今晚就把资料传过去。”
“还有帮我查一查夏星澄的母亲是谁,今晚就要。”
语气冰冷至极说着好像跟现在还在流着泪的陆尉是两个人。
挂了电话后又变回那个无助又难过的陆尉,只是夏星澄一个人的陆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