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桃几次吸吐,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他低落道:“可能吧…等您回来抱着我睡我就不会做噩梦了…”
听筒里似是一声轻笑,阮桃有点晕眩,晚霞飘在脸蛋上像怀春害羞。
韩漠帮他出主意:“我人不在家,枕头还在啊。”
两人闲聊了一支烟的功夫,电话挂断后阮桃依旧定格着,他感觉夏天到了,空气里有甜蜜的花香。
“桃子。”
阮桃吓了一跳,回身看到落落杵在客厅里。
“你是在和金主讲电话吗?”
阮桃:“嗯。”
落落捂着胃:“还是饿,我能一边吃蛋糕一边听你的奇遇记吗?”
皮蛋瘦肉粥配芒果蛋糕,阮桃本想招待落落美餐一顿,被落落以胃受不了拒绝掉了。
阳台上也有茶几小桌,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慢慢吃,阮桃从被买下来丢进后备箱开始一直分享到刚刚那通电话,他总结道:“我们俩是两个极端,不过没关系,从今天起你就自由了。”
落落苦笑:“还好我是不幸的极端,你性子这么软,要是和我换一换,你现在肯定已经被折磨成吊着一口气的半残了。”
说罢又咬满嘴奶油,感叹道:“你是幸运的奇迹,我也没有那么的不幸,其实根本称不上极端。”
“你都---”
“我都这样了,”落落抢白,“但我也就到此为止。你知道么,有一回我晕过去了,照例被丢回笼子里,笼子在厕所,他们在客厅聊天,我迷迷糊糊听见他们说谁买的哪个玩具玩腻了,就卖给山村野夫当媳妇儿,生一辈子的孩子… …他们这些人是没有人性和道德底线的。”
阮桃知道那种被买走的姑娘,穷山恶水出刁民,落在他们的手里完全没有比身为一只玩具要好到哪儿去。
两个人苦闷地埋头喝粥,无能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