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谬赞我了,我也就对您说话的时候嘴巴里抹了蜜,平日里头不这样的,您出门遛弯儿的时候随便抓个谁问问,肯定都说我是个暴脾气。”
“那我还能不知道?你这臭脾气都是打小让谦阳那孩子给惯的,这么多年了他能忍着你真是不容易,得亏人脾气好,换一个早跟你打八百回架了。”
陆安城忍不住伸手想偷吃几个菜,又被陆妈一手拍开。
“去去去,叫你爸和你大哥下来吃饭。”
陆安城努了努嘴,刚想走开,又被陆妈喊住了:
“诶,你最近不是老往谦阳在外头买的房子跑吗?今天怎么不带他过来一块吃啊,难得你大哥回来一趟,他又刚回国不久,这么久不见俩人正好唠唠。”
“唠什么唠啊,程谦阳和我大哥又不熟,再说他俩一个在部队里当禁欲猛男,一个是刚从美国回来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大编导,共产主义和资本主义搁一块儿有啥好聊的啊,别回头再打起来。”
“哟哟哟,你以为都像你啊动不动就和人不对付,要打要打的。”陆妈嫌弃地看了陆安城一眼,又接着问:“谦阳刚回国,挺忙的吧?他不是还没回过前就托人在江景畔买了一套吗?面积还挺大。没装修呢?还是上班不方便又租了一套?”
“嗯,是挺忙的,他租了一套小单身,离广播大楼近,回去方便,等之后空闲了应该就能常回院里了。”陆安城靠在门框上玩儿门把。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整天闲的,还往谦阳那跑,人忙完了工作还得忙着伺候你,可惨,你也不怕打扰人家。”
陆妈端着菜走到他边上,踹了他一脚。
“怎么就打扰了,他乐意着呢。”
可不是吗,陆安城每回过去留宿,程谦阳就跟发了情似的,以前就粘人,现在更加严重,要不是工作忙,真恨不得一天到晚盘在他身上,还老说要是陆安城能让自己揣兜里带着走不知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