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老师?亓老师,真的是你吗?你在哪儿?”
“是我,好久不见。”说到这儿,亓然顿了顿,“乐乐,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可以吗?”
“什么事,亓老师你问。”
“宁……宁泽他是什么时候学的尤克里里?”
“啊?”乍听亓然的问题,乐乐愣了一下,她以为几年没出现的亓老师会问她简宁泽的近况,却没想到是问尤克里里的事。回过神来,乐乐赶忙答道:“哦,很久以前了,大概是泽哥高中的时候。”
“高中?”听了乐乐的回答,亓然一愣,“可我怎么从来没见他弹过?”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以前泽哥家里有好几把尤克里里,后来你们搬家,我整理泽哥东西时泽哥没让我拿。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不想某人看到勾起伤心事,我当时也没怎么听懂他说的话。总之搬家的时候,泽哥一把琴都没带走。亓老师,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啊?还有你现在在哪儿啊?你知不知道泽哥很想你……”
乐乐后面说的话,亓然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那句“他不想某人看到勾起伤心事”。
“宁泽……”亓然哽咽地叫简宁泽的名字。
细心如你,到底默默为我做了多少?
简宁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叫我该怎么办?
再也克制不住,溢满眼眶的泪水一颗一颗坠落而下。
将头埋进臂弯,亓然已泣不成声……
新年第一天,祁佳睡到中午才懒懒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刚准备去洗漱,就听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一看,是小姑。
“小姑,新年快乐。”
“嗯。今天元旦,你跟小泽还要工作吗?”
“今天没有工作安排,我估计这会儿小泽还睡着呢。等他醒了,应该会回您那儿过节吧。”
听了祁佳的话,简母忍不住开心地笑了,“那行,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简母三两步走进厨房对阿姨说:“小张啊,晚饭我亲自做。”
在厨房忙碌了一个下午,简母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怎么做了这么多菜?”简父不禁问。
“儿子回来吃饭,当然得多弄几个菜。”
“小泽说要回来?”简父微微一惊。
“今天是元旦,他又没有工作,怎么可能不回来?”
“可是他这两年……”简父的话戛然而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简父陪着妻子坐在饭桌前等待着儿子的归来。
随着饭菜一点点变冷,心也在一点点变凉。
看着妻子渐渐惨白的脸色,简父幽幽叹了口气,他起身走到电话机前拿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