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来。”寻觅三两口嚼了虾,吞下去,撩起眼皮来自下而上的打量了一圈岳渊渟,然后问:“谭任被关在你别墅里,你们做什么了?”

岳渊渟剥下的手指头慢了两秒,继而又快起来,十分愉悦的接受了寻觅这一波“吃醋”,并且表示他完全不知情:“我当时傻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岳渊渟还特意用手指头在耳朵边上绕了一圈,一脸真诚的说道:“那时候脑袋有问题,什么都记不清了,都是老管家安排的,明天我问问他为什么叫谭任过来。”

寻觅扬眉,鄙夷的瞥了一眼岳渊渟,咬着嘴里面的红烧肉,砸吧着嘴说:“是,你都傻了,什么都记不清了,但傻子还会出去参加晚宴呢,还能和别人喝酒聊天,挺神奇的,回了家还能喝的下药,那么苦的药都喝进去了,傻子也不容易啊。”

岳渊渟扒虾的手指头僵住了。

他的脑袋微微垂着,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眼前木碗里的虾,他的智障似乎从脑子转移到了耳朵上,使他从一个傻子变成了一个聋子,飞快扒完最后两只虾后,摘掉了手套,拿起了旁边的西装外套,起身,一副“我很忙我要赚钱我现在十万火急”的样子往外走,走了两步,回头刚想说什么,就见寻觅小脸儿一仰,冲他微微一笑,粉唇一抿,一脸笑盈盈的说:“阿巴阿巴?”

岳渊渟扭头就走。

他从病房的门出去的时候走的很快,毫不拖泥带水的,那袖子一甩仿佛要赶紧瞬移出十米远去,但是出了这扇门他又不舍得走了,站在病房外面站着看看寻觅,又不想让寻觅看见他,觉得被寻觅知道了以前的事儿丢脸,就挪了半米的位置,在门外面站着。

寻觅等岳渊渟走了之后一口气直接喷出来了,自己在病房里“咯咯”笑个不停,饭也不吃了,他都笑饱了,一边挂了电话,一边自己倒在床上揉肚子。

他都笑岔气儿了,刚才该找手机把岳渊渟的表情录下来的,以后他能拿着手机欣赏好多年。

恰在此时,寻觅枕头下面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寻觅拿起来接通,发现还是上次那个医生的事情。

“白先生,再这么晚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但是我们这的病人病情突然恶化,真的快撑不住了!那小姑娘才十几岁,好歹是一条人命,行不行的,您过来看一眼行吗?”

寻觅有点不知道怎么拒绝。

他知道之前岳渊渟替他拒绝过一次了,如果那些人不来说,他也就不提了,但是现在人家又打过来了。

他这人心太软了,碰见可怜人总想着拉一把,更何况听人家说那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寻觅心里头就像是被猫抓一样,他善心作祟,一松口,答应人家明天过去看看。

反正他被硫酸泼过的地方也不算严重,慢慢的自己就好了,也不耽误他过去配个型,他想了想,就答应人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