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时候,他的小鲸鱼都会来救他。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如果我有信息素就能安抚你了,”苏鲸轻轻地抚摸着白星昼的背,想让他过度绷紧的身体缓和一些,“可我什么都没有。”

白星昼伸手将他圈得更紧了一点,他伸手掠开苏鲸的长发,嗅着他的后颈。那里只有淡淡的香味,也不知道是苏鲸之前喷涂的香水还是他残存的腺体的味道。白星昼冷静了些,在苏鲸的后颈留下一个吻:“即便如此,你还是能够安抚我。”

“也就你说话好听,”苏鲸蹭了蹭白星昼的肩膀,看白星昼的心情平复了不少,苏鲸才小心翼翼地询问:“白白,你到底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噩梦啊?”

“我不知道,”白星昼靠着苏鲸的肩膀,他不想说出来徒添苏鲸的心理负担,“我明天可能要去找下邱局,有些东西,我不知道是我记错了还是出了别的什么差错,我想找他确认一下。”

白星昼转过头看着窗外深沉的黑夜,“太晚了,先睡吧。”

两个人躺下,小鲸鱼可以肆无忌惮地游到白星昼身边,手脚都相缠。

与此同时,深沉的黑夜里,楚翰采坐在昏黄的灯光前。他用白皙的手指依次打开三个饭盒,第一盒是文火炖了三个小时的红烧肉,第二盒是清炒百合,第三盒是杂粮紫米饭。

他出乎意料地穿了件正式的黑西装,搭上了一条深红色的领带。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的眉眼被细致地用眉笔勾勒过,看起来要比以往精神了不少。黑眼圈也被遮瑕液给盖上,只是衬得原本苍白的皮肤更加接近死尸的白。

餐桌是靠着墙放的,一共就放了三个椅子。椅子是楚翰采拼凑着去买点的,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一把椅子通体漆黑,一把椅子刷着白漆,最后的那把由红木制成。那刷了白漆的椅子上挂着件白色的西装,椅子上端坐着一个黑色丝绒的戒指盒,那红木椅子上放着楚翰采总是抱在怀里的黑色骨灰盒。

楚翰采朝向那通体白的椅子,说了句:“先前怕你跟我闹腾,就没告诉你,其实你穿白色真好看,我应该为你准备婚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