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任务早在三年前的崇州就已经结束,只要不开那一枪,不让何二发现然后再救自己一起走,只要他安安静静等着警方救援,这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他顺利完成任务,剿灭黑曼巴在崇州的所有据点,然后把这帮子人彻底赶出自己的管辖范围内。
那个时候他可以穿警服,戴警徽,骄傲的走上光荣台,接受长官授予的奖章,成为崇州市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缉毒大队长。
分明是那样光明美好的未来,林谨殊偶尔躺在这阴沟里也会控制不住唏嘘几句,我他妈的那会儿怎么那么想不开?哪怕只是再忍一分钟,三十秒,十秒,只要何二带着人开车一走,他就彻底圆满。
可直到现在,才明白有些事情是上天自有的安排。
林谨殊知道,他那会儿奋不顾身开出的那一枪,就是为了现在做的准备,就是为了怀里这个人做的准备。
他们本该相遇,本该相爱,本该排除万难,本该至死不渝。
林谨殊用力吻住那个人,他的呼吸逐渐粗重,回忆如走马车一般反复在脑袋里回转,苏青濑的身体躺在自己臂弯之下,软成一滩浅水,那个人的双手紧紧搂住自己的脖颈,两个人身体滚烫,空调里还不停的往外吹着热风。
【再野的车,开到晋江,也不过是辆婴儿车。】
手指头顺着腰间的衣裳滑入,林谨殊掐着那人的腰身抬起,身下(这里是一个形容词,类似于‘滚烫’、‘火热’之类)--(紧接着是一个动词,类似于‘抵住’、‘顶住’之类)---(这里是在接吻,比较狂野放纵的亲吻,比较深入的那种吻,类似于拔丝西瓜)---(这里是一室春光旖旎,伴随着深深浅浅的呼吸喘气声儿)好了,这个车开不下去了。
“呃.........”苏青濑轻哼一声,他为难的伸手抓住林谨殊的手指头。
尽管身下xxxx,但在感受到对方抵触的那一刻,林谨殊立刻停下了所有动作,用手肘撑起一些自己身体的重量,他想去看苏青濑的眼睛,可是天太黑,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那个,昨天才刚刚做过,我现在还有些难受,今天不要了。”
“疼?”林谨殊说话囫囵不清,他大着舌头问,“昨天怎么不说?”
“我...............”这总也不能说,怕你做的不舒服所以要扔下我就走,苏青濑试探着伸手去摸摸林谨殊的脸,想来想去想不出合适的理由,于是只好编着话儿的去哄他,“做的时候不疼,就是之后,有些不舒服。”
林谨殊垂眼,身子往旁边一躺,头还晕乎的厉害,他手指头紧扣着苏青濑的指节,十指相扣抓的对方特别紧。
苏青濑侧身抱住林谨殊的胳膊,“你看,啤酒白酒混着一块儿喝就会这样,人容易醉是小事,可伤害到肾脏、肝脏、脾胃,那就是大事了。”
“知道了,我以后不喝酒了啊。”
这话一听就是说出来糊弄人的,苏青濑也是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成为那个被糊弄的对象,尽管林谨殊坚持自己没事,把人拽的紧紧的不让起,但苏青濑还是咬牙坚持着一定要起来给他倒一杯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