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皇帝是你的……”

“太爷爷。”

“挺能生。”

“寻常人家二十年、三十年一代,我们一代已在四五十年以上。”孟浩然不卑不亢,语气平稳,“究其原因不在于我们多能生,而是活得太长了。”

“看来你不怕死。”

“大益皇室,没有怕死之人。”

“有趣。”

“前辈找晚辈,所为何事?”

“你身上有一份破碎的本源,我要取它。”曹辞顿了一下,声音淡然,“不过伱放心,我与孟景明算旧交,他也是我一生中难得的称得上有交情的人,他死了我才敢把你掳来,若是他还活着,我还不见得好意思对你下手。因此我尽量保住你这一条命,活着送你回去,也算我对孟景明的交代。”

“破碎的本源……”

孟浩然嘴里喃喃念着这句。

此时他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总之是荒郊野外,入眼所及一片荒芜,他只席地而坐,对面前之人说:“皇祖宗在世时,我也曾听他说起过前辈。”

“说什么?”

“说起以前的事,年轻时的事,年轻时的玉京。”孟浩然说,“年纪大了,就喜欢回忆以前。”

曹辞眯起眼睛。

恍然间似乎也回到了过去的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