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在心里来回好几遍读着“唐弘然”,越想越憋笑。
唐雨柔见他表情奇怪,若有所思,于是问道:“你怎么了?”
徐文摇摇头,清了清嗓子问:“如果爸爸——”不对,不好乱叫,徐文改口说,“如果杜老师的父亲不希望他和我结婚,怎么不阻止?”
“怎么阻止?杜弘然又不是断了吃喝就能被管住的年轻孩子。他一个人在国内,不听话谁都拿他没办法。”
“没什么极端手段吗?”
“什么极端手段?把他绑起来,不让他去市政厅?”
“不是。”徐文皱眉,心里那点小财迷的心思上来了,开玩笑问:“一般这种情况,老爷子不是应该那钱打发我吗?”
“一般?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唐雨柔被徐文逗笑,捂着嘴眼中多了份少女的可爱,“我爸要是花钱解决了你,按照杜弘然的性格,他肯定会花钱找别人。来来回回,他们俩比谁更幼稚吗?”
徐文点头没吭声,心想杜老师现在就是花钱找人,自己这么个活体工具就是“幼稚”的产物——
俗话说姜是老的辣,可杜老师很明显已经青出于蓝。
唐雨柔离开,徐文一个人坐在小楼的阳台上。
饿了,徐文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不止饿,他还困了,眼皮越来越沉。
日落西山,斜阳将远处连绵的雪山照成金橘色。深秋泛起寒意,徐文冷得发抖。
“别冻着了。”不知何时,杜弘然来到他身边,将带着温度的外套盖在徐文身上,声音亦如鼓槌,轻轻敲击着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