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为了喜欢的人拿一份食物,可以如此不安,甚至怀揣些许期待。
徐文心口冒出一阵酸涩,饱受煎熬,伴随着情绪在深邃漆黑的瞳孔中浮动。不光如此,还有汹涌澎湃的热浪淌过四肢百骇,比经受的“痛苦”甜腻万分,猛烈且炽热。
喜欢一个人,是最温柔的眷恋,是最隽永的期盼,是最甜蜜的慰藉。
徐文深吸一口气,然后将饭盒搂进怀里保温。
心暖了,身子也暖了。
顺着原路返回,徐文来到医院门口。他找了路边的凳子坐下,远远盯着大门。
不多时,杜弘然出来了。他坐在轮椅上,身后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推着他,像医生,又像旧友。对方瞧着与杜弘然年纪差不多,是亚裔,笑不露齿,自信优雅。一句话总结形容,和闫成益师兄一样,是杜老师中意,同时也让旁人侧目的类型。
徐文站起来,加快脚步朝着杜弘然的方向走去,怕怀里的菜凉了。他忍不住多看那医生几眼,觉得对方好看,光彩照人。
徐文还未靠近,杜弘然就在医院门口停下来,转头看向身后的医生。
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医生神色浮动,俊俏精致的五官透出些情绪。徐文看不清,亦看不懂。
医生点点头,忽然来到杜弘然面前,弯腰摔起杜弘然的脸颊,亲他的嘴唇。
杜弘然睁着眼睛抬着头,没有回应,没有拒绝。
那个吻,像是西方的告别,可落在唇上,又像是对恋人的独白。
徐文一惊,停下脚步愣在原地。
一阵风顺着领口亲吻徐文的前胸后背,他不自觉打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