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作祟,卑微叫嚣,怎么连最基本的为人处世都忘了?徐文的初衷只是不想被杜弘然嫌弃,现在看来这行为有些蠢,有些笨。

他只记得两人的亲密,却忘记了身份悬殊。对方是师长,是老板。

徐文被那视线扫过,“疼”的皮开肉绽,硬着头皮解释说,“老师,我怕您不喜欢,所以没给您拿特产。要不,给您一些?”

杜弘然沉默片刻,神色不动:“我缺你那点东西吗。”

徐文摇头,心想彻底完蛋,找补不回来了。一开始没给就算了,半途“塞”给老师,搁任何一个领导都不会高兴。

对话还在继续,徐文窝在老师怀里,不敢乱动。他怕弄疼了老师,也怕被反制,弄伤自己。

杜弘然捏着徐文先前受伤的手肘,嘴里一气呵成问道:“伤怎么样了?”

“差不多好了。”扭伤本就不严重,一周时间恢复七八,觉察不到难受了。只是杜老师指尖用力,忽然又让徐文感到酸胀。

老师这哪里是关心,分明是“虐待”。

杜弘然点头,掷地有声的说:“看样子当时也不怎么严重,还有闲情逸致回家换衣服再来办公室送文件。”

学校里,老师对学生七分言传,三分意会。办公室里、职场中,领导对下级的情况正好相反。

杜弘然点到即止,说完之后看着徐文笑了。笑得暧昧,笑得随和,笑得人心口颤动。

徐文一怔,仔细思索才反应过来:杜老师看到那张照片发现他撒谎,借着情绪兴师问罪。这都是一周以前的事情了,杜老师要是不提,徐文根本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