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打了好几版腹稿,都是些谄媚讨好的内容。
谁能想到,没等徐文的“马屁”出口,杜弘然回过头看着他,掷地有声盘问,指责他说,为什么没跟沈季仁说自己已经结婚了。
徐文一愣,瞬间着急了,抬高声音解释,“不是您说别提起吗?!您不让说,我没敢跟任何人说。”
这是什么行为?是出尔反尔,是则喊捉贼,是比肤浅更让人生气的双标。
大写的双标!
杜弘然将拐杖放在一旁,走路时右脚略显吃力与不自在。
他在徐文话音落下后回头,与徐文四目相对,没有立即作声。
徐文熟悉这个表情,平日改论文和报告,一再反复的时候总能在老师脸上看到类似的样子——
杜弘然贵人事多,可能忘记写过的批注,也可能忘记说过的话,现在更是忘了当初发出的命令。
“就是您妹妹出现的那天,您说旅行结婚回来,我不必提没人会知道。”老师不记得,徐文不敢忘,“之后也有说起过,好几次。”和平日那些随口而来的指点一样,这些内容徐文字字铭记。相处的时间久了,他少了些唯唯诺诺,多了点据理力争,只是说话声音仍揣着委屈,让人忍不住心疼,“您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明白,所以我对谁都没提。”
“就你记性好,炫耀什么。”杜弘然琢磨了一下,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那些“混账”话。他清了清嗓子,冲着徐文招手,让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