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不是故意撒谎。我打算今天跟我爸妈说搬家,所以”原先是不想说,不愿意说,现在卸去心里防备,徐文的话匣子也开了,“我觉得他们既然都要搬走了,何必多此一举跟您说起。”
杜弘然点头,又揉了揉他的头发,“一天心神不宁,就因为这个?”
徐文以为自己掩藏的极好,却没想早已被杜老师瞧了出来。
这个男人,看透了他,什么都不剩。
杜弘然又从烟盒里拿了根烟,目光落在一旁的打火机上。徐文一点就通、心领神会,连忙拿起打火机给杜弘然点着。原以为结婚那晚看到杜老师喝酒,已是两人最近的距离,却没想到今天更甚。
杜弘然用嘴唇叼着烟蒂,低头凑近火焰之处,烟还没点着,抬起眼睛便落在徐文的眼眸之中。
徐文一怔,手指不禁抖了一下,“老师,怎么了?”
“你想让你爸妈搬去哪里?”杜弘然将烟点着,橘红色的火光在他指尖萦绕,让那锋利挺拔的五官更为立体。
车内空间狭小,原本只有清冷的月光照在窗户上,此时竟多了分暖色,一下就暧昧起来。
“我不知道,其实我都没想好怎么跟他们说。”火焰在徐文的瞳孔间升温,暖了他的四肢。
杜弘然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一闪一闪的火星让手腕的伤疤更加狰狞,“不必搬了,没必要折腾。你父亲腰上有伤,之后好好调理。我有熟悉的医生,明天把电话给你,你自己联系看诊时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