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结婚是为了瞒天过海,现在没了屏障,徐文不说点什么不踏实。
杜弘然嗯了一声,没接话。
“那之后我们”
“你想说什么?”杜弘然抬起头看徐文一眼,神情浮动。
徐文忽然沦陷在那视线之中,被它深深吸引,被其中的内容震撼。
那视线覆着一层疑惑,大抵杜弘然没想到徐文会主动提起。
随即,拨开迷雾,眼神中藏着些许期待,他似乎对徐文的回答了然于胸。
除此之外,夹缝中还有一分难以察觉的不安。很深,很冷,被掩饰的极好。
原来杜弘然也绝非百分百自信,他心中亦有忐忑,和徐文一样。
这点小心思虽然稍纵即逝,可被捉住到以后就无所遁形,再难逃脱。四目相对,那份“不安”化开了,落在徐文的心口上,心都醉了。
起初,徐文觉得定是自己看错,是自己的臆想。
他追着老师的视线,一再求证,一再确认。杜弘然是上位者,是掌握徐文命脉的捕猎者。他的担忧,哪怕只有一点,也足以撑起徐文的爱意。
杜弘然察觉到这小家伙的“搜寻”,索性将情绪袒露,让他瞧,让他看。
世间万物,比不上这零星半点的珍视。足够。
杜弘然见徐文许久不说话,清了清嗓子道,“你是不是反了天,还想跟我离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