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笃定的神色,看起来不是在说玩笑话。
他是符主闻郁?
闻秋时回想对闻郁所有认知,埋藏起来的表情呆了呆。
顾末泽扶在腰上的手收紧,一缕在他下颌边,来回挠动的细软发丝逐渐安分,他侧过脸,视线落在埋头不起的青年身上,眼底露出几分笑意。
他以往竟未想到这法子,师叔记忆不在,如何编造都无法否认。
用道侣之约将人套着,即便闻秋时怀疑真假,一颗‘道侣’种子始终埋在他心头,往后不至于与人勾肩搭背跑了,即便跑了,他也能名正言顺将人抓回来。
顾末泽薄唇微勾,低沉嗓音响起,“师叔,你看看我。”
他语调不紧不慢,但落在闻秋时耳中宛如催命铃般,清瘦身影僵了僵,听他继续道:“十年之约,我本以为师叔知晓时会欢喜,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
闻秋时越听,表情越苦巴。
闻郁做的好事,与他有何关系,凭甚他要承担约定。
顾末泽问:“师叔迟迟不应,莫非当初是一句戏言?”
闻秋时抓住一条救命稻草,正欲点头说戏言戏言,听到他轻描淡写的一句,却透足威胁的话,“倘若如此,被骗了十年,我该如何和师叔算这笔账,恐怕......”
闻秋时耳边忽而传来动静,温热吐息逼近扑来,顾末泽低头凑到他耳畔,一字一顿道:“恐怕得不死不休。”
闻秋时:“......”
他埋在长发下的耳根红了,有些烫,不安地扭了扭头,将耳朵往下藏了藏。
片刻,他破罐子破摔道:“好,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