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擦过闻秋时腰身,在对方匆忙闪躲之际,落在被褥上。
顾末泽垂眼:“师叔躲什么?”
闻秋时脸上带着残余的警惕,在顾末泽伸手的瞬间,立即往床榻内侧退去,想避开触碰。
在明知顾末泽可能对他有道侣般爱慕之情的情况下,闻秋时自然不会像往常那般,对身体间的接触不甚在意。
他下意识地躲避后,回过神,发现顾末泽是想拿被褥。
闻秋时嗖得下坐起身,衣摆遮住裸足,两只手自然垂在膝盖,“没躲,我就是起个身。”
顾末泽将他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手指嵌入带着青年余温的被褥。
往日即便箍紧细腰,师叔挣扎不了也就任由他摆弄了,眼下只是试探性的触碰,闻秋时就像个警觉的小刺猬,匆匆忙忙缩成一团,用利刺对着他。
顾末泽指尖微紧,心头不知是何滋味。
“师叔白日说的没错,是我误会了,”室内响起顾末泽低沉嗓音,不紧不慢道,“我确实没弄清何为对道侣的喜欢,幸而师叔提点,今夜来此已有所感悟。”
“当真?”
闻秋时本以为花楼之行无用,准备另作打算,冷不丁听到一句‘有所感悟’,露出惊喜表情。
“你真的明白了吗?”
顾末泽漆黑的眼眸看着他,点点头。
闻秋时过于笃定顾末泽只是弄混了概念,对他并无爱慕,甚至没问顾末泽懂得一切后,对自己究竟是何感情,他整个人已在雀跃之中,紧绷的神经松散。
“我就说嘛,再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