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芷莉出了气才停手,看着流芽委屈的模样心里发恨,呵斥道:“不许哭!”
流芽当即忍住,捂着疼痛的手臂,不敢再流一滴眼泪。
郭芷莉越想越生气,原本想着借着受了刺激的由头时不时地装疯能换来王爷的关怀,可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还险些让王爷厌烦。
郭芷莉攥着锦被,眼中发狠,不行,她得想个法子赶走任宛,这一次一定让任宛翻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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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原来是这样,”晏风喝着茶听了任宛讲述了全过程,心中沉思片刻,又看着愁眉苦脸的任宛道:“你和王爷和离,他也不同意吗?”
“是啊,他要是同意我就不会遭这些罪了。”任宛摊着手,念道:“原本想着这次一石二鸟,既能给自己报了仇,又能让自己脱离苦海,可眼下看,却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任宛意有所指,叹息摇头道:“我让木舟打听你的住处,是想在你那躲两日,等风头过了我再想法子逃走,可现在看,我也是思虑不周,若是给你添了麻烦更是我的罪过了。”
她一开始真没想这么多,按照湛浚凌的性格,她丢了,就丢了,就没有然后了,可现在,她怎么有点不确定呢。
啊,一定是她想太多了。
“阿宛说的哪里话,我们不是朋友吗,你找我帮忙,我怎么会拒绝,更没有罪过不罪过的问题了。”晏风看着任宛,没有和她说,因为她,赤国在大沛唯一的消息来源已经断了。
“谢过宴大哥。”任宛抱拳,心中微暖,又说:“现下知道了你的身份,更不能让你帮忙了。”
任宛这句话也是在试探,若是晏风对大沛有什么想法就断然不会再帮她,因为两人身份特殊,若是被有心人拿出来说道,就不是一张嘴两张嘴就能说清楚的事了。
“阿宛多心了,我这次是因为......不怕阿宛笑话,是为和亲的事情来的。”晏风知道任宛的顾虑,索性没有隐瞒,两国交战关系到黎民百姓,若是两败俱伤,就没有交战的必要。
未来说不定,但目前,两国还是保持友好的。
“是这样啊,”任宛心下放松,她还以为只是两个人的说辞。“那晏荷呢?”任宛好奇,不是说逃出来的吗?
“之荷是逃婚出来的,”晏风摇头笑道:“母亲看她太跳脱,想让她早日嫁了,给她指婚,她不愿意,就跟着我逃出来了。”
“啊?”任宛吃惊,想想又觉得好笑,她怎么觉得和晏荷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那她今日怎么没来呢?”
“我没让她过来,怕说错了话,现在应该在官驿着急呢。”晏风抿着茶,看着任宛全然放松,心下笑道:“之荷应该向阿宛学习一下戒备心。”
任宛尴尬,有点无地自容,啪啪打脸啊,她把自个恩人防备得这么重,也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