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西琴盯着沈尘因塞了一整颗糖葫芦而鼓起的腮帮子,此刻对方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咔嚓咔嚓”的吃东西声,他笑着撩开了马车的窗帘,望着外面热闹的街道不经意的发出邀请:“先别回凤麟山庄了,我会在风月楼住上几日,小尘陪陪我吧。”
沈尘默默的嚼着嘴里的糖葫芦,直到一整根书签上的糖葫芦都被他吃完了,才点点头答应下来:“好。”
笙西琴摸了摸他的头,语气中不自觉带着几分宠溺:“真乖。”
沈尘无情的把头上的手拍开:“别碰我。”他又不是狗,用什么和摸狗头一样的手势。
……
接下来的日子便在毫无头绪的查案中过去了,沈尘随着笙西琴在风月楼一住便是半月有余,除了江湖上对魔教的讨伐依旧猛烈外并无其他事情发生。而还在祁府的谭言云原本还等着沈尘,结果被笙西琴直接派了个无极楼的活,号称是对他的磨练。
沈尘对此很有异议:“谭言云还没有成年,你怎么能把这么危险的任务交给他。”
“危险?”笙西琴不置可否,“那样的任务,我成年前做了有上百个,你觉得很危险?”
沈尘皱眉:“可是你们不一样。”笙西琴的天赋怕是一百个谭言云也比不上。
“我们当然不一样,”笙西琴看起来非常有自知之明,眼中充满了狂傲之气,“所以小尘与其指望那小子有什么出息,以后遇到事情了不如先来讨好本座,懂了吗?”
沈尘表示不懂,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家都是堂堂大主角,我干嘛要来讨好你。
最后谭言云还是离开了,离开前面对着沈尘担忧的目光,他抬头挺胸步伐极其坚定,沈尘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怀疑是笙西琴给他未来的小弟洗脑了。
日子如此安稳的过着,直到某一日,一封密旨打破了两人的“平静生活”。
那日天色阴沉,天空中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沈尘与笙西琴正躲在屋内下象棋玩,虽然说是对棋,但实际上却是单方面的屠杀,当沈尘的白子又一次被吃的片甲不留后,他终于不干了,死活不肯新来一盘。
笙西琴嘴角上扬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明知故问:“说好的要下五局棋,沈庄主怎么能反悔呢?”
连输三次的沈尘满脸不爽,瞪着眼睛反驳道:“五局三胜,笙公子你已经赢了何必追着落水狗打。”
好一句‘落水狗’,不是在变相的骂自己?笙西琴摸了摸鼻子笑容越发灿烂,故意将散落的棋子收回旗盒内作势要开始新的一轮:“像小尘这种水平的,在本座心里必须全胜了才是赢。”
这话是不是在当面侮辱他的智商?于是沈尘假装生气,顺势打翻棋盘,气呼呼的往门外走。手指快要接触到房门时,窗户上传来“咚”的一声,这熟悉的声音让他停了下来转头看去。
只见笙西琴无奈的打开窗户,将刚刚撞窗户撞晕的白猫头鹰放了进来,嘲笑道:“怎么老是学不乖?”
刚才的声音实在太响,沈尘心疼的把白猫头鹰抱在怀里,轻柔的将它放在桌子上,取出脚边缠着的小纸条筒递给笙西琴:“既然知道它要来,怎么不早把窗户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