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快速转身朝不远处的小店走去。

方宇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十多分钟后，两人来到一栋写字楼的三层，进入‘莱装服饰有限公司’。

公司不大，也就七八人，有的在电话，有的在噼噼啪啪的敲击着键盘，都挺忙碌。

前台接待将两人领到老板办公室。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发际线很高，看到方宇便热情起身上来握手，在他身上打量一番，感慨道：“方总真是年青啊！来，坐下喝茶。”

“牛总好，还希望以后多多关照。”

这牛总，方宇虽是第一次见面，但暑假在贡市摆地摊的时候，从他的分厂进过衣服，算是打过交道。

办公室布置的很精致，有个书架，摆满了各种书籍，中间一张大型功夫茶几，看样子不便宜。

三人坐下，方宇简单介绍了张怡，然后给牛总敬烟，观察起来墙壁上的一副龙飞凤舞的字画。

是副草书，乍一看，很多人都会误认为是‘去他妈的’。

比如张怡，她此时就盯着那几个字心里嘀咕，感叹老板的‘趣味’独特。

牛总呵呵笑道：“附庸风雅，让方总见笑了，这两年赚了点小钱，就喜欢搞这些提高下逼格。”

“你别看我这里书多，其实看过的就一两本，每次翻了几页就打瞌睡。”

“还有那副字，不瞒你说，当时我在别处看到的时候，脱口而出就是‘去他妈的’，闹出一个大笑话，方总应该认识吧？”

这牛总性格倒是有趣，说话直接，对于自己的缺点也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