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的口气似乎一下就变得正常起来:好了,真相大白了。

打开了灯,潘萄看见她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她坐在一个宽大的白色沙发上。窗子挡着宽大的落地窗帘,也是白色的。伞问坐在她对面,两人之间是一个玻璃茶几,上面有一个精致的相框,照片上正是张浅,她微微地笑着。

地中间有个黑糊糊的洞口,通往地下……”

“潘萄说:她,张浅在哪儿?

伞问指了指那个洞口,说:她在地下室里睡着。

潘萄马上意识到,既然他向自己挑破了所有的秘密,那么就一定没想让自己活着回去。

果然,伞问问道:你怕死吗?

他要动手了。

潘萄的骨头一下就酥软了,她带着哭腔说:……大哥,我什么都不会说!

他笑了,伸过手来,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蛋──潘萄在他的手指上又闻到了一股纸灰的味道。他温柔地说:别着急,我下去给你铺床。

说完,他站起来,走到了那个黑糊糊的洞口前,背朝着潘萄,一步步地走下去。

他铺床干什么?

潘萄愣愣地看着他,急速猜想着自己今夜是失去贞洁还是失去性命这样一个重大的问题。

半天也不见他钻出来,那个黑糊糊的洞口死寂无声……

那里面到底多深多大?那里面到底什么样?

潘萄想到了逃跑。可是,大院的门锁着,往哪跑呢?

她正犹豫着,一个人从那个洞口里露出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