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了小夏,打住打住,”温元嘉哭笑不得,“你跳槽去电视台吧,去做美食节目,说不定能发大财。”
“不敢不敢,念了这么多年书,头悬梁锥刺股才考进来,再跳槽出去,妈妈要拧掉我耳朵了,”小夏打个哆嗦,抱紧自己,“走吧小温总,我把片子给你抱过去了,比上午还多一倍。”
温元嘉头晕眼花,眼冒金星,舍不得怀里的保温袋,捧起来小心抱着,风卷残云往肚里塞,味道没尝出什么,噎下去咀嚼不够,撑得瞳仁扩散,到了晚上还没消化,眼巴巴躺在床上,可怜兮兮看人:“臭邢烨,揉肚子······”
“几次了,自己说说都几次了,每次得肚子滚圆,变成三岁小孩了吗,这么不听话的,”邢烨盘腿坐在床边,在温元嘉肚皮上划圈,“这样行不行,有没有舒服一点?”
温元嘉打个饱嗝,两眼上翻,拍拍白嫩肚皮,海象似的翻面:“好了好了,困了困了,你洗澡没有,不洗不能上来。”
“洗了洗了刚洗好,”邢烨张牙舞爪,在荞麦皮枕头上拍打,拍出噼啪脆响,“睡吧,这样能睡了吧?”
温元嘉翻滚过去,半倚在枕头上面,长长喟叹一声,脑袋被片子挤满,重得抬不起来:“白天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空气凝滞一瞬,沐浴露挟着清爽香气,从背后翻涌而来,邢烨展开长臂,扣住温元嘉腰背,鼻尖嗅到薄荷,左右碾动两下:“大伯哥说,我生育方面······不行。”
他心里委屈不甘,从哈士奇化身吉娃娃,虚张声势汪汪,温元嘉忍耐两秒,实在忍不住笑,向后摸索两下,摸到半|硬不软的东西,悄悄揉了一把:“这里不行?”
邢烨闷哼一声,顿时立正敬礼,硬|成一根标枪。
“摸着还行,”温元嘉说,“别听哥哥的,我觉得行就可以。”
邢烨张口结舌,试图掰正话题:“是这样,大伯哥在手术前告诉我······”
“我知道,”温元嘉翻过身体,圆溜溜鹿眼凝起,盯住邢烨瞳仁,“他说的不够全面,影响确实有的,但用药可以控制,药物副作用如果代谢出去,可以忽略不计。”
邢烨瞪大双眼,石化成一座雕塑。
万里冰封化尽,春水翻涌而来,掀起泼天巨浪,将他裹入其中,随水波向前流淌。
那块巨石哽在喉口,咽不下去吐不出来,死死噎在那里,让他喘不过气,此时那巨石松动,咕噜噜滚回肚里,邢烨耳清目明,勇气从心底浮起,颤抖吐出词句:“那······还有件事,元嘉,我想带你······回我老家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