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羡鱼愣了一下, 后知后觉朝后门看去, 之间顾行止站在门边, 笑着看他。

他连忙站起来，跑到顾行止身边, 仰头看他, “爸爸？”

“学习累不累？下课了就休息一会儿, 不用那么拼。”顾行止一脸怜惜, 他不奢求沈羡鱼有多大出息，他能护着小闺女, 只希望沈羡鱼开开心心的,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有爸爸在，以后不会让你吃苦的, 你想做什么都行。”

“我还是想自己努力一下, 看看能做到什么程度。”听到顾行止的话, 沈羡鱼鼻子一酸。

他低下头，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睛，将眼泪逼回去，然后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反正有爸爸帮我兜着, 实在不行, 我就回家啃老。”

“哈哈哈, 你愿意啃, 爸爸让你啃个够, 保证不饿着你！”顾行止哈哈一笑，宠溺地揉了揉沈羡鱼的头发。

沈羡鱼一瞥眼，看到站在旁边的一群人，有些茫然。

烟熏妆女生哭得妆都花了，脸上黑黑白白的，跟女鬼一样。

见沈羡鱼看过来，这些女生的父母虎着脸，推了他们一下，“还愣着干嘛！快点去道歉啊！”

那些女生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半分骄纵跋扈？

一个个跟落汤鸡似得，别提多狼狈了。

见家里催促，他们一个个上前，跟沈羡鱼道歉。

“沈羡鱼，对不起，我们不该欺负你的，以后不会这样了。”烟熏妆女生不情不愿走到沈羡鱼面前，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清？”沈羡鱼故作茫然。

“你！”那女生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着沈羡鱼，她还没怎么，顾爸爸立刻上前一步，阴沉着脸将沈羡鱼呼到身后，冷笑一声。

“看来这位同学还心有不服啊，道歉声音这么小也就罢了，还敢吓我闺女，这么多人在这里就敢这么猖狂，要是我走了，我闺女可不得被他们欺负死！”

“死丫头！让你道歉，你做什么呢！”烟熏妆女生的爸爸咬牙切齿，拍了一下她的后背，怒吼道，“态度给我放诚恳一点！”

“对不起啊，顾董，是我没教好孩子，今天回去我保证好好教训教训她！”烟熏妆女生的爸爸转眼对顾临渊笑得一脸讨好。

“怎么教孩子你不用跟我说，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我闺女在学校有没有受欺负。”顾行止表情冷冷的，“要是你们管不好，让孩子心生怨念，伤到我闺女……”

有时候，话说一半比说全了，更加让人害怕，因为你不知道接下来的话是什么。

“不会的不会的！”烟熏妆女生的爸爸连声说道，他一把抓住烟熏妆女生的胳膊，“赶紧道歉！听到没有！”

烟熏妆女生眼泪在眼眶里直打旋儿，她吸了吸鼻子，朝着沈羡鱼一鞠躬，“沈羡鱼，对不起，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她感觉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以前再怎么欺负人，也没被家里这样训过。

这次不过威胁了两句，还没动手呢，就这么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