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透过多了俩窟窿的报纸看张母那张怒容,摇头。
“明天开始,厂里有什么找你,你都别管,就在家称病不出去,我就不信没你在,咱厂马上投入的特钢项目能进行下去,到时候没产值,我看副厂长拿什么跟上面交差!”
张母下了命令,“你不许上班,大天也请几个月假,花花——”
陈溪举手,看这里看这里,她也想在家躺着长肉呢。
张母嫌弃,“花花没多大用,去厂里混日子,天天睡觉不工作,不打柳兰,气死柳兰。”
“我咋成了癞蛤蟆了?”不咬人膈应人?溪爷忧伤。
“胡闹,这么大个厂,怎么能因一两个人的置气耽误产值,这是国家的产值!”张父数落了张母。
“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自古邪不压正,做人要正气,不要总想着打击报复的事儿,否则你跟他又有什么区别。”
张父一身正气。
张母一巴掌拍得他没脾气,“人家就是欺负你老实,他挤兑咱家的时候咋不想公家的产值?坏人使坏,还赖咱好人反击了?合着规矩和道德都是给咱老实人设置的?”
hetui!
俩老的吵起来了。
陈溪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张父张母斗嘴,她自小就不在爸妈身边长大,这种普通人家的生活她都没见识过。
张母是越说声越大,一张嘴叭叭叭说个不停。
这气场,全方位压制着儒雅的张父,陈溪以为张父就要被收拾了。
“老伴儿,你别气了,你气坏身子我心疼。”张父可算是抽到空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