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许久的原主终于对陈溪的这番话有了回应,小小的情绪震荡,仿佛再对陈溪说,他不会那样对她。
“每个深陷感情陷阱的女人,都是跟你这么想的。”
总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到头才发现,都一样。
“你怪我怼你心上人,但你品,你细品,我怼错了吗?你与他相恋时,他可曾说过,最爱你的孤傲清幽?为何现在却嫌弃你不守规矩?你若守了规矩,你可还是当年的你?”
原主无声,陈溪的心软了下来。
到底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让她一下就明白自己这老阿姨的人生哲理,也是强人所难。
给原主一些时间消化,陈溪找来管事嬷嬷,给她一些银子,请她带些笔墨纸砚过来,不需要太好的,只要能用即可。
嬷嬷不敢收陈溪的钱,再三推脱才勉强收下,没一会便给陈溪送来了她想要的。
陈溪拿着毛笔在纸上轻轻勾勒。
她原本也不太会用毛笔,跟于梅九穿了几个古代背景的世界,渐渐也会用了。
摊开纸,挥笔,雪白的宣纸上,墨团飘香。
陈溪画了个锦衣女子的背影,华服锦衣,满头珠钗,看不见正脸,手中拿着一把团扇,似乎正在扑蝶。
笔锋一转,一堵高墙出现在女子的面前,高墙外一根延伸的风筝线牵着个巨大风筝,看不到放风筝的人,却能见到风筝上蝇头小楷写着,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
当时已惘然,这几个字陈溪还未来得及写,便听得屋外一阵喧闹。
陈溪放下笔,菊姬带着她的一众随从进来了,见到这寒酸落魄的厢房,夸张地用手帕捂着嘴。
“这屋里怎光线这么暗?姐姐,你大难不死该是有后福的,怎落得这般田地?”菊姬只恨陈溪没死在佛堂里。
那件事王爷虽然没再追究下去,但不能将尤姒一击击垮,心中总是有憾,听到尤姒冲撞了王爷被罚扫花园,菊姬马不停蹄地过来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
“嫌光线暗就滚出去,别扰我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