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自己也说不明白,遗传自妈妈的直觉,以及谨记爸爸的教导——这世界上,妈妈是第一位要保护的,别人都要靠边站。
“我叫杜莎,你叫什么呀?”小姑娘靠着剩剩虽然还是很冷,却没刚刚那么恐惧了,鼓起勇气问蛋蛋。
蛋蛋把头转到一边,才不要看你呢。
“他是我儿子蛋蛋,小姑娘你几岁了?”陈溪问。
“五岁!”杜莎伸出五根短胖的手指,她门牙掉了还没长出来,说话有些透风,扎着小犄角辫,看着挺可爱的。
但陈溪不知道为毛,跟儿子一样,凭直觉不想距离这小姑娘太近。
“你是怎么知道有海啸要发生的?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我们一公司的人都要死在海啸里了。”幸韵对陈溪感激道。
“我手机收到了天气预警。”陈溪不想过多解释,随便丢出个理由。
这一听就是搪塞。
幸韵看向那个正在颐指气使的成功人士,那家伙经常出现在新闻里,是富豪榜上排前几的大人物。
这种人都没有接到通知有海啸,这带着狼进城的神秘女人显然不可能消息那么灵通。
但陈溪不说,他再问也没用。
“不给你女朋友打个电话吗?”陈溪问,“信号估计很快就中断了。”
信号塔一旦被淹没,手机就再也打不出去了。
“她没事的,她一定能逃出去。”幸韵看向远方,眼神满是忧伤。
看来是个有故事的人。
陈溪后来才知道,这人不仅有故事,还是个悲伤的故事那是后话
等待直升机是个漫长的过程,虽然才过去了几分钟,却像是度过了一万年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