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那三个小时去见了宋嘉遥。
其实每天在死亡名单公布之前,我都会偷偷溜到玻璃门外看他一眼,他有时能感知到我的存在,抬起眼睛看我一眼,但是近来大多书情况下,都是闭着眼没什么生气的躺在那儿。
第一批感染者之中,还活着的就只剩下他还有另一个打捞队的。
而我最初那点救世主一般的狂傲奢望已经荡然无存了,仅仅是知道他还活着就已经心怀感激了。
挫败感和相继涌上来的无力感都太真实了,我怕我救不了他,我怕他等不到和药物临床使用的那一天。
我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想法。
新一次的会议采用的还是旧方向,在原有的复制阶段阻碍,只是计划中改变了阻碍的策略,从干扰变成了竞争性抑制。
这个方案在我们上一次的会议记录草案上就是存在的,只是经过理论计算后发现不如干扰素来的快,我看见老师似乎皱着眉头似乎想说这一点,但是他还没有发言就被驳回了。
他现在的处境也很尴尬。
会议结束后我走到他身边,想把那些欲言又止的话问出来,他说合成慢,条件高只占一小部分,他比较在意的可能存在的毒副作用,但是没办法,这次是长期作战,只能先试试看了,必须想办法扳过一句,不能再死人了。
他说的对,不能再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