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了两个问我怎么租。
我说:“毛片不租,只卖,十五一张。”
他说:“二十块拿两,跟刚才的碟凑五十。”
收完钱,看了眼手机,还不到六点,冬天黑的早,外面已经完全黑了。去隔壁买了快餐,吃完正收拾的时候,收到了徐松的微信:“来十里桥,一起去吃饭。”
我回他不去了,我吃过了。
徐松又发来一条语音,说:“那我来找你。”
我并不想他来,只好赴约。收拾完垃圾,我去了十里桥。还没走进就看到五个人围着河边,笑声不断,其中两个拿着一根很长的竹竿,往河里戳。我走进了才发现河里有个人。
零下两度的气温,那人穿了棉服。胸以下的部位全泡在水里,头上脸上滴滴嗒嗒也都是水,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徐松见到我来了,想来搂我,我侧身避开了他伸来的手,皱了一下眉,问他:“河里那个,得罪你了?”
徐松说:“没有。”
“那你这是在干嘛?”
“任得楠看他不爽。这人娘的很,还翘兰花指……”徐松说。
任得楠是其中一个拿着竹竿的。他在那人旁边拍水,不让他上来。我不明白他们所说的一个人男生“娘”,就把他扔在零下两度的河里,有什么关联。人性本恶,欺负一个连理由都不成立的人。
我不想多呆,转身就走,跟这种地痞流氓多说一句话都嫌多。
徐松在身后喊我,我脚步不停,只当没听见。徐松又跟他们说了什么,随后追上我,一把搂住我的肩,“走,吃饭去。”
我打落他的手,问他:“还有别的事吗?没别的事我回去了。”
徐松挑眉,凑近我耳边,笑意盈盈低声说道:“去我家?”
拒绝的话还没出口,任得楠他们就赶上来了。带着那个水里捞出来的男生。男生冷的瑟瑟发抖,嘴唇冻的青紫,怀抱着双臂,水流像线一样往下淌,人站定还没一分钟,脚下就形成了一洼小水摊。唯唯诺诺,眼泪直流,不敢吭声。
徐松说:“人差不多行了。别欺负的太过了。你们去吃饭吧,我先走了。”几人相互摆了摆手,最后拉着我走了。
徐松住的那一片是片老小区,上五楼的楼梯上一个灯都没有,坏了也没人修。刚迈进屋子,徐松“哐”地一声带上门,把我拉过来,一把顶上墙,狂风暴雨般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脱我的衣服,我没动;他褪下我裤子时,我也没动;他一边喊着我“小衷……”,一边给我扩张,我也没推拒,他扶着自己进来的时候,我没有反抗也没有尖叫。
但是我觉得好疼啊,真的好疼啊。疼得我生理泪水都出来了。我想我既没有撕裂,也没有流血,为什么会这么疼,难以忍受的疼。后来我想,大概是心里的痛大于身体的痛,那种无数细小的针,绵绵密密的刺,扎在你心上,一阵阵从胸腔发出来的,流向四肢百骸的,一抽一抽的绵密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