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敏道, “那你到时候就跟我去看花灯好了!我和哥哥约好了到时候一起出门。”
刚说完秦玫,又提到荆恒,白筱诺难免心中别扭, 正想拒绝的时候,荆敏忽然心情低落地说道,“这几天也不知道我爹那些官僚们是怎么回事,总拉着我爹夜不归宿, 甚至还有传言我爹在外面养了外室,把我娘气的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我准备趁着上元节出门的功夫去探探路,你陪我去吧?”
白筱诺倒吸一口凉气。
这可是家门丑闻,她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的说出来了?
荆敏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努努嘴,“我又不瞎,你不是多嘴的人。”
白筱诺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心惊还是应该感动,拒绝的话再也没能说出口。
到了晚上,白筱诺唤来夏儿,“你这些日子可有感觉夜里有什么奇怪?”
夏儿疑惑地看着她,“怎么啦?是有人闯进府里来了?”
白筱诺摇摇头,洗漱完就肚子躺到了床上,夏儿也按她的习惯到旁边的耳房值夜。
从枕头下面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封,边角已经磨出了毛絮,甚至有些微微卷起,一看竟是经常摩擦的缘故。
这是在大年初一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夏儿交给她的,说是在收拾床榻的时候看见。
红封上没有署名,拗不过里面有整整一两千的银票。
虽然她亲自去有些府邸拜年的时候也有收到红封,可那最多都是一两百两,像这样大额的红封,她实在想不出来谁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压到她的枕头下面还不被她发现。
也许出于直觉,白筱诺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在她不知情的情况,因此这几日谁的都不安稳。
可是坐着坐着,困意再次袭来,眼中袅袅的烛烟叶也雨来越模糊,慢慢又进入了黑甜的梦。
没过一会儿,周景城就信不走了进来,同以前一样,先是灭了熏炉的香,然后径直歪到了白筱诺的拔步床上。
小丫头手里还攥着他给的压岁钱,细白的手指在大红的信封上衬得雪白又根根分明,像上好的白瓷,让人忍不住捏在手里把玩。
白筱诺今日睡得迟了些,并不如往里睡得沉,她能感觉到身边有人开进,睡梦中眉头一蹙。
紧接着,手上的触感更加明显,有人在一下下拨弄她的手指,摸自己的手并不是很舒服,甚至可以说有些粗糙,但是很热很暖,让人忍不住靠近。
周景城无声低笑,看着往自己怀里钻的小丫头,眼底的笑意明显地要把人沉溺。
点点她的鼻子,周景城心中不忿。
他在宫里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小丫头都不说单独跟他道谢,还装模作样地借祖母的手让人送去那些字画古玩?
为了她,他可是得罪了好些顾命大臣,还落了个猖狂的名声,怎么就不值得她费点心思了?知道给祖母绣抹额,怎么就不知道给自己送一个用心的东西呢?
他是缺哪些古玩字画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