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希望,这本阵图能够增长国朝军力,两位爱卿,这个重要就交给你们了!”最后,永昭帝对汪印和邵世善这样说道。

汪印和邵世善自然顿首领命,称臣自当鞠躬尽瘁不负皇上期望。

这本军事阵图的出现,极大地鼓舞了朝臣和将领的心,也代表着一个祥瑞:国运昌盛,军力强盛。

国朝从上至下,官员都在纷纷恭喜皇上,为国朝有这本阵图而感到高兴,为军队有强盛的希望感到高兴。

相比之下,曲公度致仕这一事引起的关注就少了。在汪印刻意引导下,甚至没有多少人去关心曲公度的身体情况。

去缇事厂等待曲公度出来的人,正是曲韶。在看到父亲脸上那些斑驳的伤痕之后,他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一夜之间,父亲身上怎么多了这么多伤痕?而且看起来新旧不一,应当有些日子了。

看到父亲的眼神之后,曲韶压下了心里的讶异,小心翼翼地上前搀扶着曲公度,边大声说道:“父亲,您怎么会……缇事厂太可恨!竟然将父亲伤成了这样!”

曲公度由曲韶搀扶着,蹒跚着离开了缇事厂。

早在曲公度入狱之时,曲韶已经将家中的子弟安置好了,家中的仆人也散得差不多了。如今在曲宅里面的,就只有几个无处可去的老仆而已。

待曲公度回到曲宅时,看到的便是空寂幽深的府邸。以往曲公度贵为当朝尚书令,曲家门庭不说热闹若市,人气总是不少的。

哪里像现在……

曲公度站在院子里,看着以往无比熟悉的家宅,觉得这辈子就像梦一场。

“父亲,不必伤怀。这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曲家肯定会繁荣起来的。”曲韶如此劝慰道。

人事若浮云聚散,总有离开,也总有汇集之事。在这一点上,曲韶倒比父亲曲公度想得开。

曲公度点点头,忽而老泪纵横。是了,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这个时候,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到了那个美得不像世间人的缇事厂督主。

厂公啊……曲公度自问,他这辈子看得最错的,便是这个人了。

曲公度既然离开了缇事厂大牢,受他牵连的叶安世自然也安然无恙,可以离开缇事厂大牢了。